结束后,安崇递给她一瓶伤药:“这个伤药是我们这儿的大夫调制的,对马背磨出的伤口有针对性作用,希望能让你不这么难受。”
楚倾袖不是他第一个教的学生,但却是最刻苦的一个,她虽从未说过,但安崇也知道她现在的大腿肯定受伤不轻。
楚倾袖接过,十分感激:“谢谢安场主,所谓礼尚往来嘛,我也有份礼物要给你。”
安崇疑惑。
楚倾袖说的礼物并非是金银珠宝,而是替他看诊针灸,她早看出了安崇有偏头痛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安崇很惊讶,他没跟她说过。
“你忘了我是大夫,这些天你时不时的摁太阳穴、用醒神油,不过最重要的是我还问了你的下属。”
安崇了然,但也十分不好意思让楚倾袖费心,楚倾袖说:“就当让还你这些天辛苦教学吧!”
她这么说,安崇也不推脱,这是他的一个老毛病了,几乎每日都会发作,很是拖累。
楚倾袖看过安崇的情况后,说:“你这应该是外伤导致的偏头痛吧?受伤时应该没有得到好的修养。”
安崇说:“的确如此,两年前我坠马砸伤了头,之后仅休息了五天就回马场了。”
楚倾袖说:“虽然病症有点久,但并不难治,用针灸之法在你头部、后背等穴位施针,再配合药物使用,不出十天,应该就能痊愈了。”
安崇十分高兴,要知道,这偏头痛可误了他不少事儿。
因为天气炎热,屋内较闷,他们便在马场的树下进行针灸。安崇的平常的工作也算是力气活儿,夏日时也常光着背,只是在一个女孩家面前,难免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要是我娘子知道我偏头疼能治好,一定很开心,因为此事,她烦恼了许久。”安崇在提起妻子时,脸上露出了非常温柔的笑。
楚倾袖一愣:“你成婚了?”
“是的,一年前成亲的。”安崇说,“因为那时我父亲两年前的了急病走了,因为孝期未满三年,我们就只是去官媒那登记。”
说到这时,安崇对妻子是愧疚的。
楚倾袖没想到,安崇居然成亲了,那尤桐知道吗?肯定不知道,否则还怎能兴高采烈的来找安崇。
安崇跟楚倾袖说了她妻子许多事,包括他们是怎么相识相爱的,当初他之所以坠马落下这个偏头痛,就是为了救安夫人,因此安夫人一直对他的头疼耿耿于怀。
“我娘子是个十分温柔勇敢的人,对于感情,我反应很慢,当初若不是娘子先表明心意,我都不知自己已经爱上了她。”安崇低头笑,在说起他夫人时,他总是笑容满面。
在感情反应过慢,楚倾袖倒是认同的,安崇估计到现在还没意识到尤桐喜欢他。
安崇滔滔不绝的说着妻子的优点,楚倾袖也没打断他,安静的听着。
“那个是不是镇北侯爷?”安崇忽然指着前面的方向。
楚倾袖看了眼,还真是娄翰尉。
娄翰尉带着那张万年不变的银色面具,一袭玄青色的骑马装,威风凛凛,气宇轩昂,牵着一匹红鬃马,他是跟几个贵公子来的,对了,关玉柔也在。
楚倾袖他们的位置也算显眼,这会儿他们也瞧见了她。
“真的是侯爷。”安崇有些慌,立即起身,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