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静灵翻着白眼,不以为然,后来她着实待不下去了,直接离开;一旁的娄翰尉也想走,但老太君不会允许。
老太君说:“静儿就是那样的性子,我老了,心软舍不得管教,以后他就得拜托你了。”
楚倾袖可不想管教崔静灵,但到可以看在老太君的面上,不下杀手。
在珍品房挑选物件儿时,外头忽然来报,说摄政王来了。
楚倾袖差点没把手上的玉佛给摔了。
他就这么闲?
老太君喜出望外,忙去迎接宫沧诀,而娄翰尉带着冰色的脸庞笑的颇有深意。
楚倾袖眸底略过一抹隐晦。
宫沧诀这次来带的人不多,只有几个心腹,但身后却有不少大小箱的东西,老太君带着他们行礼问安。
“老太君不必多礼,听闻老太君前些日子偶感风寒,便过来探望。”宫沧诀道,在老太君面前他收起了那份桀骜,看似不经意的话语,他的眸光却有片刻是落在楚倾袖身上的。
楚倾袖手心都冒了汗,规规矩矩的跟在他们身后。
老太君有些受宠若惊,当今谁不知晓宫沧诀眼高于顶,连相爷都不放在眼里,可居然对她这只有世袭爵位的侯府另眼相待,心中欢喜又骄傲。
不过想来,整个京城就只有他们侯家有两位先人荣祥太庙,这份荣誉,他们也是受得起。
宫沧诀过来没有多待,坐了会儿慰问几句就走了,楚倾袖也不敢多留,借口要去房大夫那儿学医。
“什么,房大夫居然收你为徒?”老太君惊讶不已,就连娄翰尉也颇感意外。
房大夫收徒严谨,就从未听说过他收过徒弟,许多名门嫡女都出这风头,但房大夫就从未有看上的。
“师傅他老人家可能是看着我顺眼吧。”楚倾袖笑道,乖顺极了。
老太君点着点头,心里很为她骄傲。
没想到她这替换的孙媳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,不仅聪慧,居然还是房大夫的徒弟,这以后说不定他么你家也能出一个神医,这可是莫大的荣誉啊。
老太君没有留楚倾袖,甚至还想派车送她去,但楚倾袖谢绝了,抱着侯府赠送的珠宝离开。
楚倾袖出了侯府不由松了口气,她在门口四处望了望,瞧见在前面不远处有个熟悉的面孔,无语极了,走过去。
那是宫沧诀的人,楚倾袖自然不是真的要去她师傅那儿。
宫沧诀来侯府,自然不是真的看望老太君,而是来警告她,若是多待,还不知宫沧诀这疯子会干出什么事情。
她好心累。
车夫瞧见楚倾袖立即让位给她上去,才上车,她霎时就被宫沧诀拽进了怀里。
“胆子很大,居然敢背着本王私会。”他扣住了楚倾袖的下颚。
楚倾袖无语了:“殿下,麻烦你搞清楚,什么叫私会,名不正言不顺的才叫私会,我们这样才叫私会,才叫偷偷摸摸。”
他眸子微眯,眸底有浓浓的危险跟阴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