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边吃边吧唧嘴:“哎哟,好吃,真的太好吃了,小爷八百年没吃过烤鸡了,老板,再来两只。”
“……”楚倾袖皮笑肉不笑,“你也真的是一点不客气啊。”
“没办法,好不容易遇上了个冤大头,当然要狠狠宰一笔。”他说着,还露出一脸很无奈的表情。
“……”
吃她的喝她的,还说她是冤大头。
楚倾袖翻了个白眼,也懒得跟他纠缠,多付了两只烤鸡的前就走了。
末了,某个找冤大头的还在她身后叫嚷:“明天同一时间,同一地点,你记得来哦。”
楚倾袖心里一万批草泥马狂奔而过,没鸟他。
回府时,在经过后花园,她听到了楚赫兰的哭喊声,哭的撕心裂肺,很痛苦。
楚倾袖听说,这段时间楚赫兰都在裹脚,开始楚唐平还不许,之后便也由他们去了。
许是愧疚吧,楚赫兰觉得是自己害了楚妙人、让长公主伤心,所以才会如此。
回到榭香阁,楚倾袖怎么都没想到,房大夫居然会在这。
“楚小姐,好久不见。”房大夫笑道,“老夫不请自来,还希望你不要见怪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楚倾袖惊讶之余忙忙让小羽去沏上好的茶叶。
“你又有好些日子没来药铺,之前你做口脂要用的胭脂虫也是身边的奴婢来拿的。”房大夫说的很含蓄,“其实你真的不必耿耿于怀,我们也都知道你是心不由己。”
监管深宅的勾心斗角,即便是在楚倾袖的地盘,他也很是严谨。
楚倾袖苦涩一笑,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,她有点踌躇不安:“不仅是对房大夫,就连阿祖……我也没脸面见你们了。”
至今她回想起来还是觉得羞耻。
房大夫叹气,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你不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,这件事要怪就怪他不好。”
楚倾袖抿唇,心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,有彷徨,也有欣慰。
房大夫是个慈祥的老人家,对她也极好,或许都是从医,因此她对房大夫敬佩又尊敬,被自己崇拜的人瞧见那幕,她真的心虚可耻。
房大夫知道她自尊心强,且这里的确不是谈论那些事的时候,安慰了她几句便转移了话题:“阿祖的伤口,是你处理的吧?你是怎么想到要把伤口缝起来的。”
针头穿过肉,那得多疼,简直闻所未闻,但阿祖的伤口却奇迹般的复原很快,换做一般的处理方法,即便费尽心机养着,也不可能结痂这么快,而且还没有感染或者流脓。
“这个是我在乡下时一个外乡人教我的,我也说不出怎么回事。”楚倾袖含糊不清道,轻描淡写的糊弄过去。
现代缝合手术很常见,伤口太大也不利于伤口结痂愈合,作为美容医生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房大夫恍然大悟,对她的话深信不疑,“近日我都不需要进宫,你若是有空,不如就到我的药店里学习如何,我看你也是有基础的,在这方面肯定能成才。”
楚倾袖一愣,不可置信的看着房大夫,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:“您、您的意思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