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我储物袋不是被他们给抢走了吗?为何身上的伤好了大半?”
江玉可不记得之前给自己用过枯木回春符,当时妻子情况危急,手上能找到的枯木回春符全用到了她身上。
“难道是郭开来过,可他既然帮我疗伤,为何还要把我继续关在这里?难道这一次他也帮不了我!”
虽说生死有命,而这命说实在的,好似是手中的一根线,它何时会断,握住的人也能提前感应到。
而这次,不仅莫名背上云梦泽两条人命,而且还被认作是魔修,到时候无论怎么辩解,他都觉得难以善了。但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,最担心的却是云娘如今到底在哪?
“到最后,只有你们两个没有弃我而去!”
他苦笑地看向只有自己能看见的面板,还有识海中仍在呼呼大睡的真龙之气,心中也恢复了一点底气。
“无论如何,我都要活下去,只有活下去,才能找到云娘!”
只见他先是起身,活动好筋骨,然后在这牢房中,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空地,在上面盘膝打坐,开始了一场监牢中的修炼。
修为,修为,这一刻,他无比渴望自己不只是练气七层,哪怕筑基也好,他都有机会靠自身本事闯出一条活路来。
“他怎么样?”
监牢外面虽然没有修士看守,但在犯人看不到的地方,却有专人通过阵法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“嫌犯自从苏醒以后,先是大喊大叫好一会儿,但随后就是在牢房中打坐修炼。而且观其周围气息,平静如同死水一般,卑职斗胆猜测,犯人估计是入定了!”
“入定?这个时候竟然还能修炼,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?王道友,你怎么看呢?”
“依卑职来看,对方要么真是清白的,要么就是那种极其阴险狡诈的魔修,郭长老,不知要怎么处置他。”王铭玄此刻才敢抬起头,看向这位云梦泽刑罚堂新任的堂主。
“杀我云梦泽弟子,又破坏城中的护城大阵,不管哪一条,都是罪无可赦,所以肯定会被处死。”
在说这些的时候,郭开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,目光平静,好像只是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。
“那要不要对他上刑,拷问一番。”王铭玄这时又不敢去看对方,因为他曾听说过这位郭长老,和里面的犯人,有着很深的交情。
就这样等了许久,也没有听到对方说可以还是不可以,于是王铭玄微微抬起脑袋,偷瞄一下,发现郭开原本还算平静的脸,如今也好似阴天一样,乌云滚滚。
“王道友,既然对方认定是魔修,自然不能心慈手软。只是门中诛杀他的命令还没有正式下来,所以最好...就留他一条性命吧!”
郭开说完,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,看来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停留。
“门主,江玉真的不是魔修,那房间之前住的,乃是一个叫柯南镇的散修。阵眼遭到破坏,就是他搞的鬼,江玉肯定不知情,如果知道,一定不会...”
哪怕郭开在之心,在她眼中,这件灵材远比一个练气修士的命更为重要。
“郭长老的意思是想让我放了他?”
“他本来就是无辜的,放人也无可厚非。”郭开顾念旧情,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这位好友给救出来。
“可吴玉缺总是他杀的,十几双眼睛都看见了,这应该不会有假吧。”
“也是那名弟子搬弄是非在先,甚至最后还用出暗雷子这种杀器,重伤了江玉妻子,他才怒下杀手...”
“郭长老,你还是不是云梦泽的长老,怎么总帮着外人说话。”
宋若曦这时也将青铜之心收进储物袋,而且话里话外,藏着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,让原本还想争辩一二的郭开顿时哑口无言,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。
“算了,不过一个练气修士而已,就算他是魔修,又能翻得出什么风浪来。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将其逐出巨木城,永远不能再踏进我云梦泽半步!”
“这...我替他在此谢门主的不杀之恩。”郭开本想再说些什么,可一看到对方那冰冷的目光,他感觉如果继续说下去,自己的小命都有可能不保,只得作罢。
巨木城在关门三天以后,随着检查结束,几乎所有店铺都重新打开了大门,但还有一些没有顺应这股潮流,其中就包括龙场街的符喜堂。
一些为购买便宜符箓的熟客,如张英这等散修,见此情景,虽然也感觉奇怪,可等了好一会,也没看到开门的迹象,最后只能纷纷离去。
“江道友,云道友...”
曹秀英听从江玉的吩咐,一连三天都没有来店里,可过来才发现,符喜堂不但关了门,连大门头上的招牌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别敲了,他们估计是让人检查出问题,被带走了,甚至连店也都要关门。”这时,一个体型富态,白白净净的男修走了过来,告诉曹秀英自己的猜测。
“怎么会有问题,江道友人那么好,云道友虽然平常不怎么爱说话,可对我也不错,怎么会有问题呢...”
她虽然只在符喜堂待了短短两个月,但江玉夫妇没有对其说过一句重话,而且每月的灵石都会按时按数地发放,所以如何愿意相信对方这些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