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茅屋之间,纵横着连接的绳桥,不时有人走过。
站在树下,只觉得梧桐树高耸入云,茅屋躲进了云里了,时而可见,原本没有鸟的村庄,这里却不时有鸟进进出出,真是出入鸟随行。
孙二狗和月芝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,不停张望,同时心想:村长家为什么和村民们不一样住地上,而是住在这梧桐树上,这么高的家怎么上去。
村长家长民村茅屋区别很大,不只是住树上树下的问题,而是村民的茅屋大多两三间,而村长的家却是一片,孙二狗心里不停咒骂,万恶的封建社会呀。
恒霓裳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下停了下来,孙二狗估计这树没有万年也有几千年,昂着头看不到树梢,张开双臂至少需要几十人手拉手才能环抱得住。
“这就是村长家,二位请稍等。”恒霓裳行礼道。
“姑娘请便,无需在意我等。”孙二狗也礼貌地回答道。
恒霓裳站在树前,双手结势,嘴里念念叨叨,一股神奇的五彩光从手上发出,巨大的树杆下竟然打开了道门。
门里走出一人老奶奶,躬着腰,一手拄着根拐杖,一边不停捶着腰,步履蹒跚地走来。
老奶奶一头银发,像是冬天上了一层白霜,满脸的皱纹,一双大眼睛已深深地陷了进去,嘴里牙好像也快脱光,孙二狗很快就想起了那个陪自己童年长大的,饱经风霜的自己家奶奶。
还不等老奶奶开口,抢先上前一步,双手扶着她道:“唉哟,奶奶,你怎么不休息呢,外面风大,小心着凉。”
老奶奶一愣,随即露出笑道:“霓裳呀,这是谁家孩子呀,我怎么没有见过呢,长得可俊。”
恒霓裳行礼道:“奶奶,这是从外地来到这里的兄妹俩,暂无去处,所以我带回请奶奶允许二人先进住下。”
“奶奶,如果不方便也没事,我们可以马上离开。”孙二狗急忙解释。
老奶奶没有回答他的话,继续往前走了两步,眯眼看着月芝,好一阵才说道:“好俊的姑娘,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,姑娘你叫啥,可记得你父母?”
也不知道月芝在哪里学的礼节,屈膝跪下,左手按在右手上,拱手于地,头也缓缓置于地,嘴里声音不大不小:“月芝拜见老奶奶,祝老奶奶健康长寿。长生不老。”
她这一套,不只是把孙二狗整懵了,同样把老奶奶也整不会了,好半天才笑呵呵地伸手扶起来,说道:“这么大礼我可受不了,乖孩子,霓裳,她叫什么名字?”
不等恒霓裳回答,月芝抢先说道:“奶奶,我叫月芝,月亮的月,芝麻开花的芝。”
“哦,哦,月芝呀,好名字,你可知道父母?”老奶奶似乎有些糊涂了,又问道。
孙二狗挠挠头,想道:难道这里是月芝的老家?还是说老奶奶认识月芝和她父母?
可从来没有月芝说起来呀,这老奶奶看着将要入土的人了,可说话也像是有些糊涂,可声音却还是很响亮。
这不会有什么陷阱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