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迫参与此事的许攸哪里会料到这种状况,更不会想到对方直接将他当成了此次事件的主谋。
种种反转,早已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与惊愕,只能随身体反应勉强招架着刘源和吴川的攻势。
看着这一幕,躲在附近的徐长卿和陈培元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同时庆幸着还好他们没有出去。
不一会儿,许攸所带来的执法人员全部死伤一空,他本人在心神大震的状态下,也很快被刘源两人拿下。
“你刚才给了我两个选择,现在我选择第一个,不过我是帮你选择。”
制服了许攸后,刘源不加掩饰地讽刺着他,随后拿出绳索给其捆了个严严实实。
待一行人押着许攸走远后,徐长卿和陈培元才心有余悸地走了出来。
“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,我们都大意了。”
看着一地的死尸,徐长卿虽然语气有些自责,但手中动作却丝毫不怠慢,三两下便将它们的空间戒取了下来。
“话说,许攸不会把我们供出来吧,到时候被定个同谋叛国罪,咋整。”
陈培元看着这个吃相难看的队友叹了口气:“我想应该不会,但也有可能会,如果他看不到活命的机会,咱被供出来可能性极大。”
“今日通过这一局,我才知道派我们来的刘美丽是大皇子派系的人,而咱们对付的刘源,是前段时间扳倒扶青王爷的三皇子派系之人,被他带来的军机处另一名高官吴川,看来也都是一条线上的。”
说到这,陈培元顿了下,随后再次叹道:
“可怜那许攸,本是勤勤恳恳的中立之人,不想牵扯内部斗争,却被我们以上级压力逼着拉下水,然而他和我们都不知道要对付的刘源背后站着三皇子,也就等于他间接参与了政权博弈间的站队,站在了大皇子这边。”
“现在咱棋差一招,没能解决掉刘源,输掉了这局,想必许攸也明白了自己是被迫站队,实际他根本就无心参与高层斗争,但却被吴川和刘源当做是这次事件的主使人。”
“一旦他把脑子转过来后,某个时刻,他会认真考虑站队问题,当感觉咱们代表的大皇子一脉没啥能力救他,他绝对会倒戈向三皇子派系,火就烧到咱身上来了。”
听了陈培元的话,徐长卿沉吟一声:“现在无论如何,只要咱俩做局的事情被供出来,必死无疑。”
“妈了个蛋,怎么又跟刘辉那次事件雷同,该死的是刘美丽才对,我觉得这一次就算我们把刘美丽供出来,参与谋杀千夫长的罪名安在头上,怎么都活不了的。”
“没错。”陈培元眉头紧皱:“虽说许攸是被迫站队,咱两又何尝不是被刘美丽骗着站队,而且如今朝堂三皇子一脉独大,咱们每次遇到的上家又偏偏是其敌对派系,让咱干的也都不是人事,真去他丫的了。”
“为今咱两小卒子要是想活命,只有一个办法了。”
“什么办法?杀许攸灭口?”
徐长卿眉头一挑试探性一问。
陈培元则很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人是他们被迫参与到事件中的,如今又要将人家灭口,两人自然都过意不去,所以徐长卿的语气才会显得带有不确定性。
但当陈培元点头那一刻,这个在两人心中早已不约而同生出的肮脏又背德的想法,才被正式确定下来。
可到底由谁下手呢,自然是找刘美丽了,让他联系大皇子派系政团出手。
不然他俩要被供出来,绝对不会乖乖闭嘴赴死,怎么也得将刘美丽也拉出来,至于三皇子会不会顺着这条线一路搞到大皇子身上去,就不得而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