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之所以他会经历这一切，便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子，胸口的金锁，以及那次次护住他生命的金光。
“你可知，青龙脉是谁？”
“你是说青衣？”夜冥的脑海中浮现出青衣的身影，心中莫名一痛。当时的天启城中，正是她牺牲了自己，护住了夜冥的生命，将自己的理智唤了回来。当时她的话语依旧留存在耳边。
灵魂是什么？你有灵魂吗？
夜冥的神色不禁有些暗淡。却听女子继续道：“青衣存在这时间数万年之久，懂得的事情比我还要多上几分。她之所以会和你说那些话，无非是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，不想你走入歧途。”
“歧途？什么歧途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女子摇了摇头，看着面前那巨大的洞内的一片死寂。
“是非正邪本就没有定义，只是人们的一种说辞罢了，我只希望，你不会成为一个杀人魔王便好了。只是，命运不知道会让你做出何种选择。”
夜冥听得云山雾绕的，没听懂几分，不久之后只听女子缓声道：“接下来我就要讲故事了。”
夜冥竖起耳朵，不知道从她口中到底会出现什么话语。
“数千年前，一个孩子在冥界出生，是一个最下等的人。受尽欺凌，很多年之后，他与一个女子相爱。而就在婚礼当天，一直欺压他的人来参加婚礼，毁掉了这桩婚宴，挑断他的手筋脚筋，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凌辱，而后被杀，全家也被这个恶人屠戮殆尽，但他却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。”
“这……还是人么？”夜冥握紧了拳头。
“修炼本就是非多，更何况是冥界那种无秩序的地方。这种事情，屡见不鲜，因为力量便是一切。”
“那之后呢？”
女子叹了口气：“又是很多年过去了，那个孩子得到了强大无比的力量，杀了那个恶人。但这也挽回不了他妻子与家人的生命。为了仇恨，他将灵魂出卖给了坠亡池。”
“坠亡池？”夜冥皱了皱眉头，这么名词他听过很多回，黯晶便是那里的产物。
“黯晶，便是坠亡池力量的一种，而他得到的却是整个坠亡池的力量。他是唯一得到的人，没有人知道他如何做到，但他的的确确得到了坠亡池全部的力量。至此，永远坠入了黑暗之中。”
“百年之后，那孩子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，他来到了死神殿中，说要清洗整个冥界。为此，两人大战。最终死神身殒其中，而冥界也在他的杀戮之下变为了死域。”
而这时，女子忽然望向夜冥：“他的作法是对还是错呢？”
夜冥愣了愣，陷入思考当中：“他本应该有着美好的生活，却被那恶人摧毁了他的一切。之后仇恨那恶人，仇恨那混乱的世界，所以才有了如此的杀戮。若不是那恶人，他也不会如此。若不是世界太过混乱，那恶人也不敢如此猖狂。按他的立场来说，这样没有错，但手段未免太过激了些。”
女子露出一丝微笑，轻声道：“那时的冥界，便是力量至上。弱肉强食，强大的力量没有制约。这世界，是对是错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但即使是这个世界，也同样是弱肉强食的。”
“的确是这样。每个人都有他的故事，每个人都有他那不为人知的过去，所经历的一切让他有了如今的作法。在别人看来，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，而在他自己看来，他不过是为了让世界多一点和平。而世界陷入死寂中，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杀戮了。”
“要是这么说，他的作法还是对的了？”夜冥不解。
“不，正相反，我认为他的作法是错的。暴力无法解决任何事情。也许你可以恐吓住你的敌人，也许你可以杀掉他，但如果你放任他活着，你就什么都做不到。你不可能看着每一个人。终有一天，他会奋起反扑，就如那个孩子一样。这个世界，最复杂多变的便是人心。”
夜冥点点头，的确如此。如果只是杀掉，那再简单不过，只要有比他强大的力量就可以做到。但要是改变，这就异常的困难。
“可这个世界，总是需要生命的。”女子轻轻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