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捋了捋胡须，摇着头离开了。
白小小心下一颤，身子一倾，往后退了几步。幸得夜笙歌及时扶住她，这才没有摔倒。
“我想进去看看她。”白小小抬眼，声音低缓。
方才郎中同白小小的对她，夜笙歌也是多半听到了些的，她从小便被父王母后保护的极好，到了昆仑山更是被众师兄弟捧在手心里使劲儿宠。
虽不能体会这种无助，她还是多半能懂点儿的。
白小小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，脚步有些轻缓。
应香看到她时，眼眶便不由得红了，本来一肚子的悔恨的话想要说出来，这会子人到了她跟前，她却是已经泣不成声了。
“好了，不要说了。”白小小拿起手帕，擦了擦她的眼泪，轻轻的握住她的手，“哭有用吗？你要是觉得，哭，伤害你的人便会受到惩罚的话。”
应香一愣，这才是止住了哭声，她抹了把泪，眼神变得坚定，“小姐，我要复仇，我要那对狗男女受到惩罚！”
白小小动作轻柔的替她将一撮细发拢到耳垂后，这才是看向她，“你觉得，单凭你一己之力，会搬到她一个后宫嫔妃？你别忘了，她可是丞相府的二小姐。外头人人皆知，相府二小姐脾性善良，最是受宠。无论如何，都会倒向她的那一边。”
“我……”应香眸子微微变得黯淡，拢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，像是下定决心一般，“小姐，你能不能助应香一把？”
“不能。”拒绝的斩钉截铁。
应香怔愣在原地，好一会儿才是回过神来，凄惨的笑出了声儿，笑出了泪水来。
她平日可是处处和大小姐和夫人做对的啊，怎的，如今落魄了，便教人家相助？人家能救了自个儿一命，已经算是奢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