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从现代过来的新新人类,苏瑾接受了十几年的唯物主义教育,对护身符这种事情一向都是不信的,不过那块玉佩在她手里越看越喜欢,索性就收下了。
“那就谢谢啦!”
贺北阑温润一笑,说道:“希望姑娘出去后日日平安。”
不似现代那种更具体的祝福,听到贺北阑口中的平安二字,苏瑾怔愣住了,好像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能够如此认真地和她说这种话,她听到的更多的就是“好好学习”,苏瑾捏紧了手中的玉佩,随后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包裹中。
“那我就走了,若是有天你出去了,咱们还是好朋友。”说完,苏瑾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便离开了。
贺北阑盯着她刚刚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久,等他回过神,口中小声呢喃着,“若是有一天我后悔了,怎么办。”
御花园中静静的,只有他身后的梅花听到了男人语气中的寂寥,看到了他此时的落寞。
随后,贺北阑敛去眸中的温润,用一种冷漠替代,他扭头冲着正宫的方向看去,一阵风将他的衣衫吹起,清冷的身影,与身后的花几乎融为一体。
?。
到了皇宫门口,苏瑾看到了几辆马车停在一边,那几个车夫她见过,正是当时她来时家中的伙计。
“嬷嬷,您请止步吧,家中的人已经等在一旁了。”苏瑾朝身侧的嬷嬷微微行礼。
嬷嬷越过苏瑾朝她身后望了望,见正如她所说,便也就点了点头,“姑娘回去路上慢些,奴身告退了。”
等苏瑾坐上马车,撩开帘子朝后望去,看到空旷的地界儿只有一位年近半百的妇人,心中免不了难受。她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嬷嬷的时候,那个时候她也是如此不喜说话,给人一种疏远的感觉,但慢慢的相处下来,她发现嬷嬷的心思十分细腻,经常在太后开口之前就把东西早已准备好。
还记得苏瑾曾经问过她,为什么每次都能知道太后想要什么,嬷嬷当时的回答她听不懂,可是现在她好像有些明白了。
她说:“刚开始养花的时候,总担心它喝不够水,时不时地就会浇一点,时间长了,反而容易枯萎。”
和一个人相处久了,自然早已清楚什么东西更是对方想要的。
马车渐渐远去,后面的人影渐渐变小,但苏瑾仿佛还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嬷嬷的眼神,不知这次离别,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。
渐渐地,苏瑾感觉一阵困意来袭,头一歪便睡了过去。
马车一路摇摇晃晃,不知走了多久,等苏瑾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仍然在马车中。
“怎么这次走了这么久,还没有到丞相府?”苏瑾心中想。
“喂!还没有到吗?”苏瑾冲着前面喊道,身体刚动,就感觉到一阵束缚,手腕上的疼痛也随之而来。
外面没有人回应,她只能听见马蹄的嘚嘚声。
苏槿费力地在车厢中挪动,但手腕上绑的绳子实在太紧,挣扎这么半天居然纹丝不动。
“原主的命实在是太不好了,这才享受了几天安生日子,她前脚刚踏出皇宫,就遇到了现在的情况。”苏槿心中想着,她此刻已经气喘吁吁了,一点都不想动,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,要不就这样放弃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