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务被蒋野的样子吓了心里一惊。
明着的办法李务不愿意,暗地里的办法少不了。
蒋野心里思及良久,却听到陆毅川说:“别做这些事儿了。”
蒋野沉默一秒:“你不愿意,我自己也可以。”
陆毅川喝了一口酒,走之前说:“她刚查出来怀孕。”
他不愿在做冒险的事情。
只为妻子和孩子。
门被关上,包厢外人们疯狂扭动,内里男人熄了手里的烟。
可他还是孤身一人。
喝酒到半夜,他站起来有些晃悠悠,酒吧里太吵,他打电话让宋经来接他。
车不一会儿就到了,蒋野醉醺醺的回到车上,宋经看到老板这样,轻车熟路开到老板的住所。
蒋野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,宋经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会在家里养一条柴犬。
小柴犬一看到主人就凑到跟前,蒋野抱住这只狗坐在沙发上,嘴里呢喃重复一句话。
“…我养你了她怎么还不回来……”
窗外的月光洒在客厅里,有一架钢琴。
泛着银色的光芒。
那一年,他的姑娘在台上拉小提琴的模样吸引众人的眼光,他偷偷在网上查,网上说小提琴和钢琴最配了。
于是毕业了,钢琴买来了,他只弹一曲《从你的全世界路过》
宋经在厨房里烧开水,忽然瞧见墙壁上的画,其实不算画,应该是照片。
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婚纱,后背上有一颗痣,脸上有笑意,看起来安静又美好,脸蛋圆润。
宋经突然有了印象,前几天面试的那个女生的眼睛,有些像她。
其实墙面上还挂着许多照片,宋经知道一些相片是老板拍的,剩下的他不清楚。
窗外,燃起了烟花。
南城的初秋,天气还是温柔的,带点夏天的热。
烟花很漂亮,好像放不完。
南城啊南城,今天是有喜事吗。
而高三学生刚刚放学,陈呦停住脚步,像十八岁一样跑到楼梯口,坐到台阶上。
烟花何其漂亮,映到她眼睛里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他说他的班长最好了。
他护着她,爱着她,放下尊严求着她,都是过去式。
她伤透了他的心。
所以呢,陈**安排她来南城读书,只是因为她的病吗。
五颜六色的烟花竞相在天空炸开,绚烂多彩。
陈呦的每根神经死死压抑住,紧咬下唇,烟花在头顶绽放,她受不了了,顺着记忆跑到天台上,在途中碰见了祁临。
她坐到天台上,背后是大片大片的玫瑰。
白月光撒下来,安静又美好。
他说任何事给自己留一条后路。
陈呦看着脚下的玫瑰,眼眶红了。
他说她是他的玫瑰。
多么久的情话,听来还是动耳的。
旁边祁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。
一朵玫瑰落入她的掌心。
“想哭就别憋着。”
玫瑰上的泪珠没断过,豆大的泪一直掉,她终于是累了,呜咽着,抽泣着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她和他的事情,从来都只是秘密。
无名巷路牌,学校外的一排路灯,还有南城的玫瑰。
她开始怀疑。
他还爱她吗?
陈呦哑着嗓子讲:“我现在什么也没了,我在勇敢一次行吗?”
祁临蹲下来,像一个导师:“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。”
明明比他大那么多岁,还困在迷雾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