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门之礼仪有着规矩,男子不得随意出入女子之闺房。
今日的确是姜淮草率了。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他嘟囔一声:“我进去还不是因为叫你叫不醒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:“还有啊姜晏,你昨日做了什么梦?哭的如此厉害。”
“……”
猛地,脚步停顿,姜晏愣怔片刻,旋即摇头道:“不过就是梦见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被吓着了。没什么大碍。”
“那便好。临近新春,你自己多注意着些吧。”
“嗯。”
姜晏垂眸。临近新春,是该多注意着些了。
霄罗庄经昨夜一番狂欢而遍地狼藉,地上洒落着不少果壳。有奴仆握着扫帚一面打着哈欠一面慢悠悠地清扫着。
“怎么就跟丢了呢。”
东厢房内收拾得干净,红衣少年郎把玩着精致的酒杯。酒杯是银制的,繁复的花纹绕着杯身一圈一圈。
丹凤眼微眯,精光一闪而过,他弯弯唇角,有了几分趣味儿。
“你猜,她会是谁呐。”
是不以为意的语气。
“在下不知。”
答话的恰是那晚尾随姜晏的男子,他拱手答着,黝黑的脸颊上赫然显着几道绯红的拳印。
他那晚被人用拳头击中了脸。
萧子隽闻言稍露不满,他撅撅嘴,煞是苦恼。却是不过一会儿又自顾自笑了起来。
他笑着:“无碍。她会再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