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顺的发丝从指尖穿过，有些痒痒的。
陆遇雉微微垂眸，便瞥见了少女精致姣好的面容。
湿漉漉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，白皙的脸蛋染上一丝粉嫩，乖巧又温柔。
他的眸色逐渐加深，一双疲倦不堪的眼里总算是染上了点点笑意。
他微微抿了抿唇，忽然放下了手里的吹风机，挑起她光滑的下巴，一点点地靠近她。
沈初婉猜到了他想干什么，没有阻止。看着他一点点地靠近，最后却忽然停住了。
她对上他一片漆黑的眼眸，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闪躲。
他神情温柔，低哑地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我忘了我喝了酒。”
他的意思是，我喝了酒，不想这么脏地亲你。
他的小心翼翼让她的心口猛地一痛。
沈初婉强迫自己移开视线，柔声问：“累吗？”
陆遇雉微微一顿，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，沉默不语。
沈初婉知道他明白自己在说什么，忍了忍，语气尽量听起来淡然自若：“陆遇雉。”
在叫到他的名字的时候，他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“分手吧。”
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一僵。
空气大概是沉默了几秒钟的时间，才缓缓响起一声无力的“好。”
那一刻，他眼里仅剩的唯一一抹光亮也随之暗淡了下去，就像是一滩死水，深沉地压抑。
他顿了顿，才扯着因喝酒应酬而沙哑地不像话的嗓子说：“我以为我能好好保护你的。”
沈初婉没敢去看他，只是咬紧了唇瓣，直到口腔里染开一抹血腥味儿才微微松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