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瑶是被人用水强行泼醒的,还未睁开眼就听到了莫执欢楚楚可怜地喊着她的城哥哥,一阵的恶寒直涌上心头。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陪何泽赌,只是那么下意识地,也想知道宋瑾城会选择谁,如果输了,起码何泽也不能够伤她。
头发滴着水湿哒哒地落在肩上,薄瑶有些无力地睁开了眼,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被人牵制着,血流不通有些麻了。
而莫执欢也好不到哪儿去,脸上的红肿很明显就被打过,配上那本来就比较圆的脸,更加像一个包子。
顺着莫执欢的视线,薄瑶看向了不远处的那个男人。黑色皮衣随风翻飞着,胸前的那个十字架的项链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银光,额前碎发被被发胶固定微微竖起,露出了那张冷漠的脸。
薄瑶眯了眯眼,这张脸,像极了那次车祸的时候,她在火光之中看到的神情,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。
宋瑾城一手提着黑色的箱子,大步迈向了他们面前的场地。
只是那深黑的瞳孔之中,所注视的,不是她。
她看到宋瑾城将那黑色的箱子打开放在了何泽面前,接着便没有一丝犹豫地走到了莫执欢身边。
压制着莫执欢的大汉见状,松开了她,将她推了出去,被宋瑾城稳稳当当地接住了。
莫执欢小鸟依人地倚在宋瑾城的怀里,委屈而又略带哭腔地叫着她的城哥哥。
薄瑶就这么看着那两个人,除了睫毛轻轻颤了颤之外,没有任何的表情,仿佛是在看一出戏,还是一场不怎么好笑的戏。
何泽不经意地瞥向身后的薄瑶,却看见这样一个表情,有些无趣地撇嘴。
这是一个必输的游戏,只不过何泽不知道的是,薄瑶昏过去之前想说的是“我也赌他不会。”
所以他们的打赌无法成立,谁都是获胜者,可薄瑶却感觉她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,都最像那个失败者。
“怎么,老婆不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