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云戎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,眼前布满了许久之前缭绕的火,爷爷祥和的脸,唐怿安轻蔑又伪装的笑意,还有唐怿洲仇恨敌对的目光。
她快分不清现实跟梦境,只是一个劲哀求着:“放过我。”
一个醉鬼。
一个哭包。
唐怿洲舍不得松开她的手,可是乔云戎快疼死了,从五官到身体每一处都透露着痛苦,她佝偻着身子,几乎要摔倒,却颤着嗓音让他放开。
他好不容易得到现在的生活,却还要再一次放开,他不想。
乔云戎身形越来越低,连带着唐怿洲也跟着她弓着腰,她没有停下来,最后跌坐在地板上,一只手艰难的撑着。
她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,声音清晰到可怜:“我疼。”
“唐怿洲,我疼啊。”
唐怿洲眼尾是猩红的,听到她的话随后跪下来到她身边,手依旧拉着没松开,只不过半跪着到她身边,把她搂到自己怀里,不顾她的挣扎,强制的摁在怀里。
她心几乎重新碎了几瓣,冰凉的风灌进来,吹了一地冰碴,疼着她脸色惨白。
唐怿洲抓着她的手,她也抓着唐怿洲的手,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他传达一个情绪。
疼。
“我是不会放手的,云戎,我不想错过了。”他低声呢喃着,把人搂在怀里死活不撒手,哪怕手上的抓痕隐隐渗出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