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什么呀…”一位妇人探出头,看见门口的场景后惊呼出来:“砸门啊!”
唐怿洲残留的理智被找回来,冲着她极快的说,“建议消防员跟医院,速度快点。”
妇人慌乱的点点头,目光扫他几眼后又砰的关上门。
等她走之后,唐怿洲回过头,继续拿灭火器砸这个铁门。
乔云戎意识完全模糊,整个人像是回头很早之前,陷入七年的大火里,可意识的另一端却是一家人阖家团圆的画面。
她身体也好像是冰与火的两个极端,滚烫的跟冰凉的,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河水跟火焰的变幻无穷,她是那个容器。
是两种情绪的载体。
乔云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它,看着他们像两个攀比的小孩相互叫嚣着,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的肆意破坏挥霍。
她痛苦的流泪。
这种毁灭式的破坏如同世界末日般的疯狂,她看着自己身体每一个细胞被打击,却没有任何方式来挽留组织。
她救不了自己。
他们还在相互争斗着,胜负还未分出,硝烟便不会停止,一路攻城略池的攻上心头,把她所有的情绪全部牵引走。
火灾跟之前的景象来回交替,一个告诉她都是假的,爷爷在,唐怿洲也在,另一个则告诉她,所有的结局都是由她一手造成的,她是罪魁祸首,她是一切万恶的本源。
乔云戎几乎快要崩溃,眼角的泪汹涌着无法停止,耳边喋喋不休争吵着的两个小人话中,仿佛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。
有人喊着:“乔云戎。”
可是他们争吵着的声音太大了,这道喊声几乎泛不起任何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