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曾经的年头里，一切的苦恼跟灾难都没有发生前，是一切不幸跟折磨的尽头前。
他们曾经是那样幸福。
她及时止口。
唇齿下掩埋着的是不能诉说的欢愉，她那珍贵又珍馐的曾经。
“上一次的事早就忘差不多了。”乔云戎低着头，扒拉着碗边的蒜泥，下意识的避开了这个话题。
唐怿洲瞧出她的神色不对，也没有缠着这个话题不放，把桌边新上的虾滑往她面前放。
“我记得你一直都喜欢吃辣。”
他沉声说。
乔云戎抬着眼睫静静看他。
“其实爷爷也很喜欢吃辣，家里只有我一个不喜欢，小时候吃过几次，但每次吃总是会难受的好几天下不了床，爷爷就不让吃了。”他说。
乔云戎抿着唇角，眼膜里翻滚着复杂的海浪。
“乔云戎，你知道不知道，爷爷在的很多时候，你其实比我跟怿安都更像他的孙女，最起码，比我们两个要合格—”
“为什么说这些。”她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，眼角闪着泪光。
唐怿洲看着她，而后反应过来说，“我没有其它意思。”
可在乔云戎眼里看来，这就是无声无息的宣战跟挑衅，像是拿把刀子不断剜着她的心，一边剜一边装作无事人。
他之前分明那么痛恨她，甚至要把她送过去给爷爷偿命，甚至在他眼前连爷爷这两个字都不能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