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着唐怿洲发过来的包间号一路找过去,一推门发现说写作业的人此刻爬在红棕木桌上睡的香甜。
乔云戎一肚子想要倾诉的话止于唇角,刚才跑的急,这会满身风尘还带着夏日茫茫躁意,随着狂跳的心落了下来,成了绵长均匀的呼吸声。
她站着缓了会呼吸,蹑手蹑脚的走过去,坐到他对面的位置上,桌前的确摆着卷子,不过是还未开封的卷子,她笑着看向趴着正睡的唐怿洲。
唐怿洲的眉眼里总是笼着一股少年气,是张扬肆意,也是桀骜不驯,漂亮的眉眼此刻淡去了不少攻击性,柔顺的耷下来,长睫扫着落下一片阴影。
白皙的皮肤衬着鼻梁愈发挺拔,薄长的唇瓣水嫩嫩的,人畜无害的露出一张干净诱人的脸蛋。
乔云戎也趴下来,盯着他的五官笑着看,似乎怎么也看不够,眉稍眼角里揉着光影,她有时候会在想,他怎么可以长的这么好看。
她无端想笑。
左右环顾一圈,乔云戎忽然冲着他张开口型,无声的说,“唐怿洲,我好喜欢你啊。”
说完她捂着嘴偷笑。
唐怿洲也不可能知道,会有这样一个人趁着这样的光景,才敢鼓起勇气说一句喜欢。
将藏在心底的情意可以讲出来,是多么大一件幸事。
唐怿洲还没醒,呼吸绵长沉稳。
乔云戎歪着头继续盯着他看,一连说了好几遍,“我好喜欢唐怿洲呀。”
“乔云戎最喜欢唐怿洲了。”
“我只喜欢你。”
在那个时候屁大点芝麻事都要拿出来分享品尝的时代,乔云戎却只能以这种形式无声的表达自己的爱意,也以这样的方式藏了许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