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楠看着她不屑的脸庞，心痛了痛，敛眸低语，“是当年你第一次入宫时，朕选侧妃。那晚，我央求母后，想纳你…”
“恩？”顾阮安讽刺勾唇，“我猜，太后一定是说，她不过是顾家小小庶女，配不上你，对吗？”
“你…你怎么知道？”
慕楠诧异抬头看她。
她怎么知道？
顾阮安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。因为上辈子第一次见到孙氏，孙氏便对她冷嘲热讽，缕缕给难堪，她告辞时，孙氏便说的就这句话。
“顾阮安，你小小庶女，别妄想爬上太子的床飞上枝头变凤凰。这太子妃，只能染琦做！”
那杯热茶泼在身上，很烫。
刻骨铭心的烫。
“那晚回去，我便梦到你。整宿没有睡着。朕梦到，你怀了朕的孩子，和朕在一起，是皇后——”
“那最后呢？”
顾阮安一向冷静，突然狠狠推他一把，大声吼道，“最后呢？她是不是幸福了一辈子？！”
“没…没有。”
慕楠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愧，努力站稳脚步，声音低低的，“最后你——”
“死了吧？”顾阮安讽刺的看着他，笑意满满，嘲讽，“被谁杀的？你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…”慕楠迷茫。
顾阮安眼泪浸出眼角，轻轻道：“你会知道的。您这梦便说明，你我二人并未有缘分。”
“我…”
“皇上，您与皇后娘娘，配极了。”顾阮安一个白眼甩了过去，“我是楚王妃，这辈子，下辈子，都是。”
那日的装疯卖傻，不过就是想有个出宫的机会见一下齐氏，顺便拿上楚斐昀留下的东西。
所以，别妄想得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