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白的话里有话,公主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,倒是没有训斥素白,反而在旁的老鸨汗流浃背,这青青还真是什么都敢说。
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还真是年轻啊,这年代的险恶一点都无所畏惧。
素白不慌不忙的继续喝茶,语气冷硬的说:“腿脚不便,招待不周。”
老鸨赶忙出来打圆场,柳青青背后的王爷她也不敢得罪,可现如今这位公主她也不能得罪。
公主从最初的傲慢也被慢慢劝得安静下来,不再为难素白,转身离开了青楼。
从那天起,两人梁子算是结下了,素白也并不后悔,毕竟,她们注定不会是同路人。
公主的疑心自然没有消散,一旦有了怀疑的种子,永远都不可能再有无条件的相信。
镜子碎了,哪怕是重圆,也始终会有一道裂缝,再难以愈合。
冉恒博没有领悟到这个道理,反而继续悠然自得的当着驸马,讨着公主的欢心。
公主的心情好,那他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,若是要是不好,那在府里抬不起头的人是他,他当然不想那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,公主也喜新厌旧,得了个男宠后,就再也没有踏入他的房门半步。
秋风萧瑟,想当初他也曾意气风发过,现如今就被唾弃了,还真是物是人非啊。
驸马表面好听,实际的待遇其实与男宠也差不了多少,公主的宠爱才是上策,没有了公主的宠爱,那什么也不是。
冉恒博悔不当初,他也曾以为公主对他一见倾心,非他不可,没想到原来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替代的人罢了。
没有特殊,没有例外,也没有那无条件的偏爱,这一切似乎与他所想的背道而驰。
他如今顶着驸马的名头,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,看着男宠的宠爱一日胜过一日,他虽看不惯那个妖娆的小白脸,却也不得不服那个小白脸的脸皮。
他是断然不可能做到往脸上涂脂抹粉的程度的,他好歹寒窗苦读多年,不是那种大字不识,只懂得以色事他人的人物。
府里的丫鬟也议论纷纷,对他的待遇也一日差过一日,他终于还是妥协,也开始学会迎合公主的喜好。
他的厨艺不差,亲手做的饭菜也别有一番心意,公主的心思也渐渐从男宠身上收回。
公主也恢复了最初对冉恒博的宠爱,冉恒博内心逐渐欣喜,果然,他是那个特殊的意外,却忘了那只是公主的一时兴起的新鲜感。
冉恒博的地位也逐渐高了起来,心情大好的冉恒博也借机收拾了那几个待他不好的丫鬟与侍从。
可他却忘了,他的地位只是一时的,公主给的宠爱只是一时的而已,他的地位取决于公知所给的宠爱。
驸马只是个名头罢了,在府里称谓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公主的宠爱,公主若是喜欢,那才是真正的重要。
冉恒博自以为抓住了公主的心,可这只是他以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