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她顶着卓衍略微玩味的目光，将纸条“啪”地一声拍在他面前的桌上。
卓衍垂下眸子，望了一眼内容。
?无条件听卓衍的话×1】
卓衍挑了挑眉。
像是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，江疏浅不自然地咳了咳，道：“就先这样吧？”
“就先这样？”卓衍重复着她的话，眸子看不出情绪，抬起眼看她，“你可真好意思啊。”
江疏浅一顿：“？”
“我，”卓衍凉凉道，“送了你这么大一套房子，给你这么多好处，你就送了我一张纸？”
江疏浅继续咳：“这不是我还没想起来我有什么吗。”
卓衍接着道：“你就听我一次话？你坑我？”
江疏浅：“我哪儿坑你了——”
她还没说完，就看到卓衍眸子含着戏谑，勾着唇角看着她，憋了憋，江疏浅生生把话头止住，板着脸：“哦，那你想怎样。”
“给我改。”卓衍屈指敲了敲那张纸。
江疏浅没作声，从口袋里拿出笔，摁了下笔头：“改什么？”
卓衍手指在“×1”下划了划。
江疏浅慢吞吞地将纸移过来，在他的视线下，再慢吞吞地划掉1，转头看他，“你想改几次？”
卓衍没答，大有让她自己来的意思。
江疏浅只能再慢吞吞地写了个“100”，再挑眉询问他的意见。
“太少了，”他似乎还是不太满意，“起码得来个无数次吧？”
江疏浅：“...”
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他对这种没有实质意义的东西那么较真，江疏浅还是依他言，又把100划掉，写上了无数。
卓衍似乎笑了声，嗓音带着几分愉悦：“那就谢谢江小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