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的注意力也回到了展品上,都对凤仪万千赞不绝口,顾北柠也不例外的心动了。
很快便一阵**,纷纷喊着让拍卖师赶快报价。
拍卖师故意卖关子,磨蹭的说些吊胃口的话,最后慢悠悠道:“起拍价一千九百九十九万!”
价格出来后,大片人眼睛都不眨的举牌,竞相加价,那场面叫一个激烈,曾凡森也中意这把琵琶,同时想借机扳回一局,便加入了竞价行列。
“两千五百万。”
“三千万。”
“四千万。”
“四千一百万。”
……
拍卖师乐见其成,声音高亢热情的调动氛围,听着底下的喊价眼里冒光,巴不得喊的更高一些。
顾北柠跃跃欲试,眼睛都黏在了琵琶上,但再看顾重稳如泰山,似乎没什么兴趣参与,她看着举牌的越来越少,坐不住了,当机立断的抱大腿。
“大哥,我好喜欢那把凤仪万千……”她给顾重倒满茶,放软了语气准备撒娇,顺便再吹一长串彩虹屁。
但是她的腹稿才说了个开头,就被顾重打断:“喜欢就拍。”
顾北柠意外的挑眉,没想到这么容易,欢天喜地的接过牌子参加竞拍去了。
她趴在窗户边,举着牌子报价:“四千五百万。”
这一声让隔壁2号包厢的主人愣住了,连带举牌的手都迟疑了。
许知恒蹙眉,自言自语:“顾北柠?她怎么会在这儿?”
此时价格越抬越高,快要争破了头,早已远远超出了琵琶本身的市值,不过在场大多数都是商人,精明算计,一番衡量觉得实在是没必要,便理智的收手。
曾凡森始终没有退出竞价,无论价格高的有多骇人,都坚定的举着牌子,看样子是势在必得。
“五千万。”
价格抬到此时,胜负已经快要见分晓,在场举牌的人只剩下五六个人。
“五千一百万。”
“五千一百五十万。”
“五千三百万。”
……
直至最后,在场举牌竞价的只剩下两人,寸步不让的对峙着,众人这才注意到是曾凡森和3号包厢之战,顿时都打起精神准备看戏。
曾凡森本以为跟自己抬价的是商界哪个风云大佬,万万没想到会是个丫头片子,气的两眼发黑。
“五千八百万。”他咬牙加价,势必要教训一下对方,找回面子。
顾北柠不甘示弱:“五千八百五十万。”
路炀看他们争个没完没了,急得来回踱步,忍无可忍后开口提醒:“先生,真的要放弃吗?这本来就是许家的东西啊,怎么能落到别人手上,现在不拿回来,还等什么时候啊……”
许知恒听进去了这些话,又重新插了一脚:“六千万。”
凤仪万千确实是许家的东西,他母亲是才女,在乐器方面造诣极高,他父亲投其所好,送了这把琵琶作为定情信物,婚后两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。
但他刚满三岁时,父亲离家出差再也没能回来,那趟飞机失事无一人生还,此后母亲收起了琵琶,脱下裙子换上职业装,一个人撑起公司和这个家,把他抚养长大。
母亲患病后,生命最后的那半年,几乎天天抱着这把琵琶,同一首曲子反复的弹,往往弹着弹着就掉眼泪,她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:“妈不能看你结婚成家了,到时候代替妈把凤仪万千送给你媳妇儿,妈没什么要求,找一个你喜欢的就行,你过得开心最重要……”
母亲过世后,这把琵琶就被尘封进仓库,没想到被背上高利贷的管家偷去变卖了,弄了个假的当幌子,今天能在展览会上找到属实意外收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