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神色扭曲,已经维持不住优雅的形象,一头怒火的冲他吼道:“你有病吧,我就是顾北柠!”
他嗤之以鼻,紧绷着唇角连冷笑都没有,面无表情的讽刺道:“虽然你装的很像,但在我眼里连顾北柠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。”
她干脆不解释了,无奈的耸肩扯出一抹冷笑,不耐烦的随声附和道:“随便你怎么想,开心就好,脑子有毛病就尽快返厂维修。”
宋若为此刻浑身带刺儿,三言两语斩断了纠缠,随后口吻冷硬的命令道:“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松手,这是你对主人该有的态度吗?”
“呵,你算什么东西?”许知恒同样言辞犀利反唇相讥,字字句句犹如利刃,伤害性不大,侮辱性极强,“我的主人只有顾北柠一个,只能是她必须是她。”
宋若为被他淬了毒般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,心里有些发虚,底气不足的往后退去。
她退,他进,步步紧逼,周围的温度仿佛降至冰点,快要让人窒息。
她不喜欢这种处于下风的被动感觉,很不喜欢。
不到一分钟就被逼得退无可退,后腰猝不及防的抵在餐桌角上,硌得生疼。
宋若为蹙着眉倒吸一口冷气,视线一瞥看到桌子上的杯子,怒火和反感交织在一起,也不再刻意控制情绪了,顺手拿起泼了过去。
她趁着许知恒愣怔的空隙,用力一挣摆脱了禁锢,立马往后退了几步,扬着头又找回了几分气势,冷眼斜倪的质问:“你到底有完没完?”
那漠然中带点烦躁的眼神,像是在看一场闹剧。
毫无防备的被泼了一脸水,许知恒懵了几秒钟,而后脸色阴沉如水,愈发难堪,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人噤若寒蝉,仿佛误入他的视线就会被冻成冰雕。
“好,很好!”他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这几个字,伸手随意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,额前碎发凌乱,胸前的衣襟也湿了一大片,但这并不影响他身上压倒性的气场。
“一个冒牌儿货,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”
早在宋若为进门的那一刻起,他就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了,除了样貌找不到其他跟顾北柠重合的地方,本来不敢拆穿以为是错觉,突然如此笃定不是毫无理由的。
“你身上的香水是DOVI系列的年华,后调是茉莉花清甜的味道,而顾北柠从未用过这个品牌的香水。”
“顾北柠三两句离不开宝贝儿这个称呼,即便是生气。”
“顾北柠跟我对视,没底气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看向我的左耳。”
“顾北柠出门回来以后有个习惯,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喝一杯温水,才开始忙别的。”
“顾北柠发火的时候,会有撩头发的小动作,浑身上下的气质是高傲又冷艳,而不是街头泼妇。”
许知恒凉薄如寒冰的目光直直钉进她的眸子里,一字一句缓缓道来,口吻愈来愈低气压,令人招架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