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戳了痛脚,顾判当然没办法再镇定自若下去。
他眼中燃起火光,胸腔中悲伤混杂的怒意,咆哮着向姜末席卷而去。
顾判狠狠地握着姜末纤细得过分的手腕,冷声道,“我问你不是让你拒绝的。姜末,你没有拒绝的权利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又为什么要问我,直接带我去不就好了?顾判,既然没有让我有选择的余地,就不要给我希望。”姜末眼中泛着晶莹,表情倔强而坚韧,“你倒不如直截了当地切断我所有的后路,免得我还留有希望!”
可不是还存有希望的吗?
写下名字之后还一如既往地爱着顾判,不就是因为……还有一年的期限。
痴心妄想地想着,可以打动顾判。
到最后,不过是一枕黄粱。
终究是笑话罢了。
真真是越想越觉得委屈。
姜末轻而易举地挣开顾判的手。握上门把手的时候,不禁身体微颤,她扭过头瞪着顾判,如同躲藏在黑漆漆的山洞中负伤的小兽一般嘶吼着,“自己还没有想清楚的事情,就不要拉我下水了。”
一句话,将两个人的界限划分得彻彻底底。
明明窗外叶绿蝉鸣,顾判却仿佛经历了一场寒冬。
可就是在这样一个冬天,姜末便是那个冬衣。
她是冬,也是衣。
是唯一一个推他入谷底,拉他出深潭的人。
他怎舍得放手。
想带她去见父母的原因。
也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理由而已。
她是我喜欢的人,我想要把她介绍给我的亲人。
仅此而已。
终归,也成了姜末口中的别有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