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十五,昭皇一纸圣旨将刘贵妃请去了远在京都百里之外的大庙,命她为国祈福,以尽终生。
东宫,太子书房。
萧玦来回踱步于屏风前,神色愁苦,不住的叹气。
“殿下,您在愁思些什么?”雕花屏风后,一道颇具磁性的低沉声音响起。
“母妃离京前往大庙,终生不得回,这哪里是祈福,分明就是囚禁!”萧玦说着,脚下步伐也变得急躁起来。
虽说他现在暂代皇帝理政,手中掌握了一些实权,但他毕竟只是太子,父皇金口玉言,他身为臣子不得忤逆。
“依属下看来,刘贵妃离京,对殿下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。如今没了刘贵妃的牵制,殿下便能放开拳脚,早日实现宏图伟志。”
萧玦闻言停下脚步,“可母妃一走,她在朝中的势力便如鸟兽散,本宫也将失去羽翼。”
刘贵妃先前勾结朝臣,虽说是打着萧玦的名义,但其中细节他并不熟知,而且失去了她这个中间人,萧玦不确定那些势力是否还能为他所用。
“殿下何不顺势清算一下朝中大臣的站派,如此便能分清哪些是敌,哪些是友,哪些需要提防压制,哪些能够为殿下的大计所用。”
“现下清算站派,会不会有谋反之嫌?”
父皇虽然病重,但毕竟还未驾鹤西去,若他此时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,无疑是在宣告他着急上位。可要不这么做,又会失去划分党羽的最好时机。
萧玦握紧了拳头,望向屏风后挺拔的身影,眼中闪过一丝狠戾,“你说,本宫该怎么做?”
朝中风向本就偏向萧瑜,如果他不尽快站稳脚跟,只怕到时就算父皇去了,也轮不到他坐上皇位。
所以,哪怕有风险,他也必须去做。
屏风后的身影信步而出,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出现在眼前,“殿下不用亲自出面,属下愿为殿下效劳。”
几日后。
栖子堂内,许安歌正同“附身”在悦椿身上的小桶下棋。
纵横十九的棋盘上,许安歌白子一落,五子斜连成一线。
拿着围棋下五子棋,也只有许安歌干的出来。
谁让她不会围棋呢。
“真没意思,你就不能赢我一把吗?”许安歌伸了个懒腰,兴趣乏乏的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。
玩到现在她就没输过,真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。
“这也能怪我?明明就是你太厉害了好吧,完全不给我赢的机会。”小桶撇了撇嘴,难得说出来夸人的话。心里想着,没意思就别硬拉着我玩啊,我回回输都快自闭了。
许安歌笑了笑,她当然厉害了,以前上学时她可没少在课上与同桌切磋棋艺,几乎可以说是打遍全班无敌手,除非有时阴沟翻船。
“话说,我好像有几天没痛过了。”许安歌缓缓抚上心口,疑惑的望向小桶。
小桶眨巴了一下眼睛,神情中有一丝难以觉察的慌乱,“是吗?我查一查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