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走向,何止是似曾相识!
“扮上男装的许安歌飒爽英姿,丝毫不比男儿逊色,顺利潜入军营到了三公子帐下……”
许安歌虽然已经察觉一二,但当说书先生念出她名字的那一刻,她还是忍不住一口茶水喷在了正坐对面的萧言祁的脸上。
还好萧言祁够淡定,没有惊叫出声,不然非得引来茶楼所有人问候的目光。
说书先生继续讲着故事,可许安歌没有心思听了,她立马要掏手帕给萧言祁擦脸,可袖间腰间都没有,她只能举着自己的袖子凑上去,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无碍。”萧言祁向寒舟抬了抬手,寒舟原站在一旁,见势拿出一方锦帕走上前来。
许安歌以为是让寒舟帮他,便悻悻准备退回位置上,不曾想手腕突然被萧言祁拽住。
“用这个吧,别把衣袖弄湿了。”萧言祁接过锦帕放在许安歌手里。
许安歌撇撇嘴,帕子都到手上了,就不能高抬贵手自己擦擦吗?
不过这确实是许安歌惹的祸,还得自己受着,她一点点帮萧言祁擦干净了脸,心里纳闷:这说书先生,就是这样有趣?
“这故事说的,是我们诶。”许安歌坐回自己位置,探看对面的反应。
萧言祁毫不在意,惬心喝着茶,像在旁听他人故事似的,“虽然多有编撰,但不乏趣味。”
说罢,他又让寒舟喊人换了新的茶点,方才那些已经浸了茶了。
之前许安歌执意要嫁给萧言祁的时候,他们之间的事就已经成了广大京都居民的饭后谈资。许安歌无奈,只能权当自己就地出道,人红是非多,被八卦就被八卦吧。
但她要听听,这八卦都是怎么传的。
茶楼西北角有一颗古树,根长在街巷后,正好在许安歌他们坐的位置的窗外。风吹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,像给故事谱了伴曲。
日头慢慢西下,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,金色光斑洒落在古色古香的木质地板上,树影参差落窗棂,疎疎密密自分张。
个把时辰听下来,许安歌竟然觉得这说书先生讲的真的挺不错。
在说书先生嘴里,许安歌骁勇善战,武艺不凡,简直就是个巾帼英雄,甚至还说:“前有木兰女扮男装替父出征,后有安歌女扮男装入营护夫。”
护夫听着好像护肤。
虽然许安歌心里清楚,这只是供人娱乐的,甚至还有点儿捧杀的意味,可她还是架不住这些话听起来爽耳舒心啊。
萧言祁问了好几遍要不要吃茶点,手上茶点都快怼到许安歌面前,只见她撑着脸侧着头,目光死死锁在楼下说书先生身上,越听越入神,一直没理会萧言祁。
萧言祁见自己又被冷落,随即来了性子,将茶点放回陶碟,举起茶杯用力定在桌上,这才吸引了许安歌的注意。
“怎么了?”
除了许安歌,茶楼中其他人也被惊动,连说书先生都噤了声。
众人见是三公子和夫人,立马接耳私语起来,不外乎是八他俩的卦。
“这说书先生说的当真那么有趣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