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,这怎能怪我?女儿也是被人害得好苦。”李慧以为苦情戏可以争到父亲的一点怜悯,但是她算错了。
“你如何,死了也没干系,可是你弟弟要娶高官庶女,对他未来有好处,咱们家的生意多少能帮助他,如今都让你毁了?你要他如何安心在朝当官?”李妇提起这是,也是愤愤不平。
这愚蠢的东西,这些年竟还一直恨她们,当年将她嫁给冯家当妾?
却不知,她如今的荣华富贵,都是他们给的,没有他们的逼迫,她能天天穿锦衣绸缎?吃山珍海味?
“娘亲,您怎能如此不明事理?到底要逼女儿到何时?”多年未见他们,本以为这些年能存有一点温存,可依旧是与她未出阁那般。
她永远只是他们手中的棋子。
这些年,她虽未回去,可每年的金银财宝却不少送回,做到如此,还是不得他们一点好。
老来得子,老来得子,能得出什么?还不是窝囊废?真以为当小官,娶了庶女便能一跃成为人上人?
心穷才是最好笑的。
“你知道你这可是不敬,大不敬,你想成为李家魂,你下辈子都不可能。”
“李家魂?呸!别忘了,我生死都是冯家的,将来入的是冯家祠堂,与你们李家没有一点关系。”李慧有生以来第一次反驳了她的父母。
这些年她活得憋屈,出阁前受尽委屈,与成人妻后被压迫,她也不想忍了。
苦了自己舒服了别人?她大可不必如此。
“吵闹是为何?姨娘,老夫人有请。”萱嫲嫲受了命来到清渝院,果然李家人都是没有丁点礼数可言的粗鲁人。
“有劳萱嫲嫲先行一步,我待会便带着父母去母亲请安。”
“好。”真是能抬架子,连出门应一声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