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脑袋比较圆。”
余歌将整颗脑袋凑到谢瑾年身边，指着自己后脑勺示意谢瑾年摸：“我是扁头！婴幼儿时期你宋阿姨不给我翻脑袋，造成了我无法改变的扁头，不是圆的！”
“而且！”余歌抬起下巴，直视谢瑾年：“我下巴是尖的。”
谢瑾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，又道：“可你脑袋挺圆的，跟鸡蛋一样。”
余歌无语到眼珠子都快翻上去了：“拜托，鸡蛋是椭圆行吗？你意思是说我脑袋是椭圆？你个直男就不能学学怎么说话吗？”
推开图书馆沉重的玻璃门，与外头烈日杲杲相比，里头更是清爽舒服，没有七嘴八舌，安静的氛围令两人立刻偃旗息鼓。
谢瑾年随意在花花绿绿的书上扫了眼，戳了戳刚找到位置坐下的余歌。
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。”
谢瑾年小声说：“你高中在哪里找的《淑女秘籍》有没有暖男秘籍什么的。”
说到这个事，余歌尴尬得无地自容，掐着人中：“在图书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
谢瑾年识趣到另一边找书看去了，没一会儿抱着一堆五花八门的书过来，想要在余歌身边的空位落坐，余歌却迅速放了本书在椅子上。
她瞥了眼谢瑾年怀里的书名：“你想学计算机啊？”
“嗯。”谢瑾年好脾气坐在了她对面，翻了翻书：“深思熟虑后，我把房子卖了，也够我在民办读所大学。”
余歌惊得嘴巴微张：“所以，你回钦云就是办理这些乱七八糟的手续。”
可能是太震撼了，余歌叭叭说个不停：“不对呀，之前你就可以把房子卖了就还债，干嘛起早贪黑送外卖？”
谢瑾年自嘲笑了笑：“在此之前，我从未想过你会对我还有感情，这辈子就打算混着，醉生梦死，当个行尸走肉也没什么不好的。”
“可现在不一样，穷的叮当响怎么娶你。”
在说到后半句时，语气明显柔和，混着宠溺和希冀，稳稳当当落在余歌心里，甜在心头。
余歌默了默，声音略显哽咽，死鸭子嘴硬着说：“谁以后要嫁你了，这么直，不懂浪漫。”
两人压着声音说话的间隙，一个看似大学生的年轻男人坐在了余歌身侧，见到余歌眼睛一亮。
“小姐姐你好漂亮啊，你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。”
余歌客套说了句谢谢，男人见风使舵又夸余歌有礼貌，声音也好听等。
谢瑾年皱了皱眉，屈指敲了敲那人桌面，小声又严肃：“同学，这里是图书馆，务必保持安静。”
那人不好意思道了歉后又将头凑到余歌正看的书上，很是惊讶：“哇塞小姐姐你居然还喜欢看书，真是美貌与才华共存啊，自愧不如。”
“小姐姐你皮肤真白，我也爱护肤呢，加个微信聊聊？”
耳边聒噪不止，谢瑾年脸色微沉，看那人的眼神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。
下午的太阳隐匿躲到山峰后，只露出半边，金灿灿的光辉把刚从图书馆出来的谢瑾年和余歌镀上黄色的光晕。
余歌忍不住感慨：“那个男生嘴真甜。”
谢瑾年瞥见她上扬的嘴角，弯弯的眉眼，冷哼一声：“话真多，最后还不是被管理员警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