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的病房里只留谢瑾年和宋战，寂静无声却处处透露着紧张的氛围。
宋战掖了掖被子，张开闭口说着让谢瑾年远离余歌，不要对她有歪心思的话。
“余歌可能是喜欢你，但哪又怎样，”宋战强词夺理，对谢瑾年简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：“你甭想影响她的前途，她以后是要嫁给成功人士的。”
谢瑾年多少知道点宋战的事情，当初为了爱情毫不顾及和家里人反对，婚后却不尽人意，因为余歌是女儿身，余庆华开诚布公要离婚。
他回头朝门口看了眼，确认余歌没回来，拉过椅子坐下，“实不相瞒，余歌以前确实喜欢过我。”
宋战转过头看谢瑾年。
“但那也是之前的事了，”谢瑾年身子往后仰，靠在椅背上。
“你可别说你和我女儿在一起过。”
“那次表白被我拒绝了，”谢瑾年回忆起当年：“我的想法和阿姨一样，像余歌这样好学上进的人，的确是我不配了。”
他倏地扯起嘴角，强颜欢笑：“况且那会儿我父母刚离世，我伤心还来不及呢，哪有时间谈恋爱。”
宋战唇齿张合，一个音节还没发出来，目光瞥到门口晃过的身影，立马唇线抿直。
谢瑾年察觉到背后的视线，目光一紧，从椅子上站起来转向门口。
余歌手里提着袋子，微微喘着气，像是刚买东西一路小跑过来，她扫了眼谢瑾年，神色毫无变化。
她掏出面包问：“我买了点面包给我妈，你要不要吃点？”
仔细打量她表情，确认她没听到自己刚刚说的话，谢瑾年松了口气，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吃。
因为宋战住院折腾很久，时间已经很晚了，余歌再一次死缠烂打非要去谢瑾年那儿住。
走在无人的小巷里，路灯忽明忽暗，没一会儿忽地灭了，两人的身影被漆黑笼罩，许是看不到谢瑾年的脸色，余歌突然来了句。
“其实刚刚你和我妈说的话我都听到了。”
谢瑾年目光一顿，转头去看她，却什么也看不到。
余歌对这一块不太熟悉，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：“我一直以为你拒绝我是因为不够温柔，亏我还傻乎乎去改变性格，想当淑女。”
谢瑾年神情放松：“没必要为谁去改变，做好自己就行。”
“但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啊，”余歌开始犟：“你看我喜欢一个人就去争取，努力变优秀，不像你，自甘堕落，越是配不上就越要发奋学习不是吗？”
谢瑾年喉结滑动：“你之前喜欢我什么？”
“没理由，因为是你才喜欢。”
没走多久，眼前出现光亮，视野里人也多了起来。
谢瑾年余光一瞥，视线顺势落到前面几米远的一个人身上，目光一紧，眼眸凝结成霜。
余歌看了过去，就见不远处的简家傲靠着辆红色跑车正吞云吐雾。
车门敞开，孟芷迎坐在车里，戴着墨镜和口罩，裹得严严实实，和简家傲说几句就时不时抬头往车外看几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