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歌嗤之以鼻:“你们喊起来正常,我喊起来就感觉好娘。”
“那你喊班长啊,我以前就一直喊他班长,没喊过名字。”安倾经验老道,让余歌无法反驳。
事实上,零恋爱史的安倾和谢瑾年说句话都会紧张害羞。余歌觉得她俩,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。
听了安倾的建议,余歌特意留意了下谢瑾年常去的几个地方,教室,办公室,食堂还有篮球场。
那天以后,她就会提前跑到他下一个要去的地点等候,等他出现的时候制造偶遇。
“班长好!”余歌站在篮球场外,露出和孟芷迎一样的笑容,毕恭毕敬站着朝谢瑾年问好,就差来个正式的立正行礼加九十度鞠躬了。
谢瑾年抱着球微愣,礼貌点头回应后就去打球了。
连续几日的小雨后是阴天,地上还有大大小小坑坑洼洼的水坑,倒映出打篮球男生的修长身影。
“班长,要不要喝水呀。”余歌抓了瓶矿泉水冲到篮球场中央,跟屁虫似的跟在谢瑾年身后,无论他去捡球还是投球,余歌就厚脸皮拿着水跟在后头瞎跑。
偶尔谢瑾年去学校小卖部,也能碰上余歌,一见着他不是班长早就是班长好,张口闭口就是班长。
本以为余歌是大冒险输了,要么就是三分钟热度献殷勤,但两三周持续下来,余歌热情像永远用不完似的。
十一月底的钦云更是冷得人不想动弹,刮来的风就像刀片凛冽刺骨。
班里的同学抱着保温杯在教室里来回走动,说话时哈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成一团。
身穿白色羽绒服的余歌安静坐在位置上,翻看着相册里那张谢瑾年和孟芷迎的合照。
即使已经看了上百遍,却依然很难释怀,越是在意越是耿耿于怀。
她都没有和谢瑾年挨这么近同框拍照过,无数个失眠的夜里,余歌总会盯着照片发呆。
从办公室回来的谢瑾年跟一个叫陈栖的男生打闹着,随意在余歌前面的位置坐下,背靠着墙,一只脚勾住另一张椅子横杆。
在陈栖要在那张椅子上坐下时,他调皮长腿一勾,男生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,气得他整个人扑上去,素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:“我靠!谢瑾年你来真的!”
余歌怕他俩打着误伤了自己,刚要把搭在外面的手和手机收回时,陈栖一个爪子朝她呼过来,手机“啪”的一声掉在了桌子底下。
“你是不是欠打啊?”谢瑾年笑骂,弯下身子比余歌先快一步捡起地上的手机。
“谢谢班长大人。”关键时刻余歌还惦记着安倾的话,朝他摊开双手,乖巧喊人。
谢瑾年食指和中指夹住手机一头在空中晃了晃:“你最近怎么回事?”
余歌有些懵,木讷道:“啊?”
“你跟我说话怎么那么客客气气的,我是领导还是我会吃了你?”谢瑾年夹着手机的那只手手肘抵在余歌桌子上。
他不给她反应,食指一用力,手机转了个九十度被他稳稳徒手抓住,眼神少见的凌厉,丝毫不放过余歌脸上的任何表情:“你不会是……?”
在他慢条斯理的言行中,余歌震惊瞳孔微缩,卷翘的睫毛如蝶翼颤了下,周围静得只能听见强有力的心跳声。
“喜欢我?”
心跳加快。
所以,这段青涩难言的暗恋要结束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