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凡环顾四周，没见到简家傲和王浩，拍了拍还在不停拍照的谢瑾年，问：“那俩猴呢？”
“估计没爬上来。”谢瑾年垂眸翻看着手机里拍的不太满意的照片，啧了声眉头轻蹙。
说曹操曹操到，王浩被简家傲扶着喘着粗气跟了上来，两字一断搭着身边的简某：“我终于，爬，上来了！累死我了。”
简家傲无语收回搀扶着他胳膊的手，扶着栏杆同样也是气喘吁吁：“都是我在扶着你，你累个啥？”
俩人还没上来那会儿就听到了孟芷迎刚喊的话，王浩立马精神抖擞，凑到中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兴奋得上窜下跳。
七人并排扶着栏杆等待夜幕降临，暖橘色余晖薄薄照着站在顶峰高处的少年们身影上，是这山顶上的早已忙碌于生活的旅人暌违已久不见的朝气蓬勃。
看着山下繁荣的景象，简家傲想到自己父母还在辛苦创业，于是忍不住朝山底大吼：“我简家傲，以后要当万人之上的大老板，我要过荣华富贵的生活！”
有了兄弟开头，江凡紧随其后：“我的梦想是，当一名军人，保家卫国！”
“我安倾，以后想当救死扶伤的医生！”
孩子们的声音带着纯粹又夸张的梦想在空气中回**，随着晚秋的山风向远方飘散。
“我王浩，只要吃得饱穿得暖就行！”最后的王浩刚把自己纯粹的梦想喊出来，几个人当中就爆发出了一阵笑声。
江凡笑着回头，注意到无语看着他们发神经的余歌和谢瑾年，随口问：“你俩咋不来一个？”
余歌和谢瑾年下意识看向对方，她嘴角抽了抽，看智障似的看着他们：“幼稚。”
“太弱智了。”谢瑾年接着补了一刀。他弯唇笑着，低眼看手机：“见过对流星许愿的，没见过对山下城市许愿的。”
余歌歪着脑袋，盯着这笑容看得有些失神，从口袋里翻出手机。
谢瑾年没注意到她的动静，再次调笑道：“我拍照是记录美好青春年华的，不是来留下你们弱智行为的。”
“他说我们弱智！”江凡故作凶神恶煞，冲简家傲说：“家傲，打他！”
说干就干，简家傲和江凡立马上手，一个对谢瑾年挠痒痒，一个抢着他手机。乐得他说话都带着笑意：“别闹，待会儿掉下去了我拉你俩垫背。”
余歌就站在他身边，看着被黄昏拢着笑得灿烂的少年，忍不住用手机偷拍了一张。
光线很暗，没能把他剑眉星目的全貌清晰拍下来，但逆光的侧脸轮廓利落分明，鼻梁分外高挺，额前蓬松的碎盖给他蒙上层神秘感。
他们找路人给他们集体拍了几张合照。
最后一抹的余晖也在咔嚓的快门声里最后褪尽，夜色暗涌，清冷的月色透过林间枝叶间隙洒满大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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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交车混在川流不息的车辆里，缓慢平稳向前行驶，车里的温度温暖舒适，耳边还能听到窗外汽车低沉的引擎声。
余歌坐在刚刚谢瑾年给她让出的位子上，身体跟着车子晃动，左侧位置的妇人给自己的孩子撕开辣条包装袋。
兴许是辣条味道太冲，一瞬间充斥着鼻腔，加之颠簸得胃里难受，余歌紧抿着唇，皱着鼻子，喉咙里酸涩的苦味呼之欲出。
“钦云小学到了，请下车的乘客带好随身行李，牵好自己孩子的手，从后门有序下车。”
公交车停靠在站台边，售票员刚说完，妇女便牵着孩子从余歌面前和座椅之间穿过。
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在她们靠近更为浓郁，即使人已经下了车，但味道还是久久没能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