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秉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力,他想保持冷静,四肢紧绷告诉他显然这并不容易。
他抬起头看着孙母,试图缓解心中的寒意。
“思娘呛了水,又受了惊,人是醒了,郎中说有早产的风险。”
“人怎么会摔进池子里面?这么晚了,她出来干什么?”
孙母责问周秉安,“你立在这里做什么?去把事情调查清楚撬开他们嘴。”
郎中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,焦急地喊道:“周大人,夫人要生了,快去找稳婆了。”
周秉安扯住郎中的手,“胎儿才7个月,能有把握安全生下来吗?”
“这……”
“说实话。”
郎中犹豫了一下,他回答道:“虽然有些冒险,但现在没有其他选择。”
身后有人呼喊他,
“周秉安。”
陈丹宁喊了一声,“我听说妹妹动了胎气,快要生了,我就自作主张去找了一个稳婆。”
周秉安心急如焚地问:“你找的是什么人?有没有经验?”
“这个稳婆我了解过,帮人接生多年了,应该有一定的经验。”陈丹宁用坚定的口气解释道。
沈思思痛呼一声高过一声,周秉安顾不得那么多了。
“进去,进去,快进去。”
“虞枝你去审问那些下人,我在这里守着。”
而在另一边,齐秋君听下人来报,说是屋内一洒扫的侍女被三房的人关进了后院。
“怎么回事儿?”齐秋君半撑起身子,“三房的人拿我的人做什么?”
柳儿极快地回答:“夫人,三姨娘晚间落了水,受了惊吓,快要临盆了。”
“临盆,七个月?哼,她那个胎儿可保得住?”
“回夫人,奴婢打听回来的消息说,极有可能保不住。”
“她就没那个命,”齐秋君得意扬起嘴角。
“三房的事情关我们什么事?柳儿熄灯,我要继续休息了。”
柳儿没有说出口的是,现在三姨娘那里围了很多人,夫人要不要去看看。
这个夜晚,周秉安等在沈思思的房外,周虞枝得了周秉安的命令,直接忽视了孙母闪烁的目光来到了后院。
周虞枝说:“说吧,你们今天做了什么,三姨娘落水之前你们看到了什么?”
“你,双儿,你先说,你是我娘的贴身侍女,为何没有保护好我娘?是不是存了其他的心思?”
“小姐,请明鉴,奴婢没有,奴婢没有。”双儿手不听使唤,周身微微颤抖着。
“那为何天色已晚,我娘还会出门?”
双儿睁大眼睛,“是小姐您给姨娘传的信,让姨娘外出的。”
“我?”周虞枝疑惑地看向双儿,“我怎么会传信给娘?”
“那封信写的是小姐的名字啊。”双儿坚称道,“而且那封信上还有小姐的字迹呢,三姨娘这才起了身出来寻找小姐。”
“不可能的事情,我今日连纸笔都没有碰。”
“难道有人假扮小姐写信?”春华接口说道。
周虞枝眉间一片冰凉,“信纸呢?”
双儿不敢多加思索,“信纸被姨娘拿着手里,如今已经是沉入水底的。”
“后来呢?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“姨娘出了门没有寻到小姐,便带着奴婢在府中多走了几步。”
“接着就看见了小姐的身影,姨娘想喊住您,小姐你走得太快了,姨娘就让我去追小姐。没等奴婢追上您呢,姨娘就落了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