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总,对不起。”
舒年的话带着哭腔,说完挣开了文言的手,走出了房间。
文言本来就没打算怪她,他本来是想和她分享他画画有所回报的喜悦的,顺便感谢她,可是他看到了她的拘束与崩塌。
一把药入口,文言连喝几口水,还是有一片苦药赖在嘴里不肯离开,搞得文言有些想吐,最后却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。
在这个运输发达的时代,文言没过几天便收到了官方寄来的奖牌和获奖证书,接着往后便是各大工作室的高薪聘请书蜂蛹而至。
文言在工作之余,总是忍不住时不时翻出来看看,明明是画作获奖,他却没有喜悦的心情,他看着那些聘请书,总是问自己:我有每天都能够画画的那种日子吗?那该是多幸福的事情啊?
当然,文言也不是傻子,舒年说到底也是个女孩,和自己发生了那种事,怎么可能真的毫不在乎?如今他们之间递个文件的接触,都让舒年避躲不及,他文言怎能看不出?
“文总,您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。”
又一次工作接触后,舒年想要匆匆离开,文言却叫住了她。
“舒助,你等一下。”
只见文言从袋子里拿出定制款的围巾,走到舒年面前,笨手笨脚又小心翼翼的围在了舒年脖子上。
舒年端药时文言就发现她脖子上的红痕了,那时已是淡淡的,加上舒年头发散着,不仔细看不会注意得到。
文言本想买了围巾遮住舒年的伤痛,却在他围围巾的那一刻发现,舒年脖子上的印记早已不见,时间会冲涮掉吻痕。
但冲涮不掉的,是他在她身上得到的东西。
文言知道的,虽然围巾早已失去自己买时所想的作用,但舒年的低头不语,不拒绝,也让他不至于显得那么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