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…”怒上心头,殷墨潇一甩手,抱起陌微柔就要往太医院去。
“她是五脏受伤,太医治不了。”身后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。
本已迈出去的步子顿时停住,“你说什么?”殷墨潇抱着陌微柔回身。
“她是五脏受伤,太医治不了。”那略显沧桑的声音在听到殷墨潇的询问后,又重复了一遍。
殷墨潇这才细看说话的人。
此人面颊骇人,清晰可见的疤痕顺着左脸蜿蜒而下,有着被蛇虫啃咬过的既视感。
相似的感觉、熟悉的疤痕皆让殷墨潇百感交集。
他下意识的动了动脸颊,直到感觉脸上的面具还在时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的脸……”瞥了一眼那与自己脸上如出一辙的疤痕,殷墨潇快速收回视线,抱着陌微柔的手竟微微有些颤抖。
“这个啊、娘胎里带的。”对面的人没注意到他细微的动作,淡淡的道。完了还摸了摸那疤痕,一副不介意的模样,“别说我了,把她放下吧,我给看看。”
如果此刻有侍卫在的话,必定会认出,眼下说话的,不是别人,正是那大牢中时而正常时而疯癫的假凶手。
对面的人一副严肃、不容置疑的医者口吻,殷墨潇抿唇,“若是可以,我抱着她吧。”他揽紧了陌微柔,即使已被自己抱在怀里了,依旧可以感受到从她身上溢出的丝丝凉意,可能是刚才一时心急,把她放在地上的缘故吧。
殷墨潇轻轻叹了口气,有些责备自己刚才的大意。
“唉!随你吧!”对面的人听他如此说,也不好多做干涉,挽了挽衣袖,冲殷墨潇道,“抱好了!”
一切都准备就绪,眼看着就要开始把脉了,殷墨潇却又突然阻止了那伸过来的手,“还未问您姓名,不知可否告知?日后若有机会也好报答。”话语说的含蓄,俨然一副知恩图报的典范模样。
“我姓杜单名一个南字。”杜南微挑眸子,他也是个明理儿的人,怎会看不出殷墨潇对自己心有顾忌呢。
不过他本就不拘小节,对别人的眼光不甚在意。没说什么,看了殷墨潇一眼,得到对方的应允后,这才伸手探上了陌微柔的脉搏。
“伤的很重。”才一会儿,他便收回手,摸了摸下巴,“只是、伤口似乎正在慢慢愈合。”
此话一出,殷墨潇脸现讶异,“伤口在愈合?怎么会?”
对于杜南的话,深感怀疑。毕竟,这皇城中,可从没有出现过如此邪乎的事情。
思考片刻,殷墨潇的表情慢慢从讶异变成愠怒,神色一凛,明显的就要处罚杜南,毕竟欺骗他这个巷王可不是什么小罪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此女并非皇城人,极有可能是灵族人。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杜南接连丢下几个惊雷。
“没有证据就莫要胡言乱语,你现如今虽是无罪,可是别忘了,你还处在这皇宫大殿中,只要我一个命令,送你回大牢可是易如反掌之事!”殷墨潇语气冰冷,对于杜南的话愈发怀疑,毕竟这杜南究竟是何人,他还未曾听说过。
“巷王殿下,信与不信在你,在下不过说出内心所想罢了。”杜南理了理自己的衣袖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剧烈的咳嗽声从他喉间传出,殷墨潇还没反应过来,便见他神色恍惚,眼神中闪过丝丝迷离和呆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