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进去。
掌柜的正忙碌，瞧见了陌生人,笑问道：“小娘子买药吗？”
“嗯。”顾兰馥低声道，“你帮我拿一包止血药。”
掌柜的便找了盒子，递给她。
顾兰馥付钱。
“您要的药，一共二百文钱。”伙计算道。
顾兰馥掏出铜板。
掌柜收了钱，将药交给了顾兰馥。
“谢谢。”顾兰馥道。
她拿着药走了。
沈砚在暗处盯着她。
她走出很远，他仍是尾随。
他不知道顾兰馥是否听到他方才的话，但是，他不能冒险。
他怕顾兰馥逃走了。
他要守着她。
顾兰馥买完了药，回了府。
沈砚一路跟着她。
她回到了芳菲苑。
屋子里的仆妇们瞧见她这般模样，大骇，连忙请医师过来给她诊治。
顾兰馥躺在**。
她的额头有伤，纱布沾满了鲜血。
丫鬟们吓坏了，连忙禀告老爷太太。
老爷太太也赶了过来。
“这是怎么弄的？”赵氏心疼极了，眼睛瞬间湿润。
沈砚亦蹙眉，担忧看着顾兰馥。
顾兰馥闭着眼,没吭声。
“我的女儿啊。”赵氏捂住嘴巴哭。
沈砚道：“爹娘，此事怪我，是我没照顾好她，你们惩罚我吧。”
顾兰馥睁开眼，看向了沈砚。
她眼里的情绪复杂。
她不敢看沈砚,只把目光投向了赵氏和沈云曦。
“阿姐。”沈云曦喊她。
她的语气充满了关切和亲近，甚至有点讨好。
顾兰馥淡淡应了句，没有搭理沈云曦。
赵氏擦了擦眼泪。
她吩咐人：“请郎中。”
丫鬟应喏，跑出去了。
片刻后，郎中匆匆而来。
郎中给顾兰馥包扎好了伤口。
“姑娘,你以后莫要冲撞了贵人，不然，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。”郎中叹息着叮嘱她。
顾兰馥的神色淡漠。
“是。”
待郎中走后，沈砚拉住了顾兰馥的手腕。
他握紧了她的手。
顾兰馥抬头看着他，眼底似水波微**。
她眼底，有一丝渴望。
这抹渴望，令沈砚呼吸微滞。
“阿馥，我们成亲吧。”沈砚郑重道，“你若不答应，我就一直等你，直到你点头。”
顾兰馥心头震颤。
她没有表态。
半晌后，她轻轻挣脱了他的束缚，道：“今天不合适。我想休息了。”
“我陪你睡。”沈砚立马道。
顾兰馥瞪圆了双眸。
她的目光里带着愤怒。
“沈砚，你别得寸进尺！”
沈砚的神色，微微凝固。
他眼里闪过几许错愕。
顾兰馥扭头，不再理他。
她掀开被褥，上床歇息。
沈砚站在床边，一动不动。
良久，他悄悄离开了。
夜深人静的夜里，沈砚翻墙出了沈宅。
翌日一早，他又来了。
他站在顾兰馥的房门外，隔着窗棂往里看。
顾兰馥还睡着，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她的眼睑。
她睡得很熟。
沈砚站了足足三炷香的功夫，她都没醒过来。
沈砚想要叫她起床吃饭，又舍不得吵醒她。他只得作罢，打消了念头，在她门外站了一整日。
日头高升的时候，顾兰馥起床梳洗。
她换上了素净衣裳，挽起头发，用白玉簪子插住。
沈砚就站在她身后。
“我今天不想见你。”顾兰馥冷冰冰道。
沈砚一愣。
他没料到，她居然如此冷酷绝情。
她一贯是温柔的，不论他做什么，她总是宽容包容，从来不会说半句责备他的话。
可今日，她却这般狠毒，毫不留情拒绝了他。
她真的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