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洛华浓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,府上不像以往的热闹,安静得出奇。
环儿和玲儿也不在床前伺候,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。
心下疑惑着,坐了起来,才发现房间里还坐着一个人,正是洛七。
“环儿她们呢?”
“她走了。”
洛七答非所问,洛华浓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?只是有些不敢相信,再问了一遍,“你说什么?”
明明昨晚她离开的时候,她都是好好的,怎么睡了一觉醒来?她就走了?
“你没有听错。”
洛老太太是深夜走的,很是安详,身边只有钱秋娘陪着,天微亮时,钱秋娘才擦干了眼泪让人去报了洛璋坤。
到了天亮的时候,洛府已经挂上了白绸和白灯笼,各院的主子们都穿上了素衣跪在了灵堂。
下人们都派去帮忙了,这也是瑶月楼里除了洛华浓和洛七外,再无一人的原因。
洛华浓显然不相信,鞋袜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了出去,看着府上的光景,眼泪猝不及防的酒落了下来。
一个丫鬟拿着许些请帖从旁经过,看到洛华浓躬身行礼,“大小姐,万安。”
“说,府上为何挂上了白绸?”
虽说洛七已经笃定了,可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,一条人命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?
丫鬟被她凶恶的眼神吓了一跳,请帖落了一地,赶紧跪在地上磕头,“回大小姐,是,,,是老夫人于昨晚病发离世了。”
“不可能,你们都在骗我。”
洛华浓大吼了一声,朝着寿喜院跑去,她们说的都是假的,她要亲自去看个清楚,毕竟眼见为实,耳听为虚。
洛华浓走了,丫鬟才将请帖给捡了起来,对于洛华浓的行为倒是没觉得怪异。
毕竟洛老太太生前对她极其疼爱,祖孙两个的感情也是好得不得了,自然是有些接受不了的。
灵堂设在前厅的,一来是为了方便亲人过来吊唁,二来则是好做法事。
洛华浓到寿喜院的时候,只有钱秋娘一人在收拾着洛老太太身前留下的遗物,一边收拾一边掉眼泪。
当年因为她的关系,让老三暴露了行踪,继而失去了生命,她是怨过的,可是转念一想又很感激,若不是她出手相救,老三也不会多活了几年。
一直以来也没有离开,陪在了她的身边,很多心酸,只有她这个亲近之人才知晓。
当初洛老爷子突发病症走了,连一封遗书都没有留下,洛家旁支对其虎视眈眈,再加上那位逼迫,她一个妇道人家真的是走投无路了。
那位不仅仅找上了洛老太太来施加压力,还找了洛家几位有声望的族长和长老,一同上门来逼迫她,并且扬言,“若是你遂了那位的意,你们家的事我们不再插手,旁支也休想来纠缠你们,可若是让洛家落了难,你们就是千古罪人了,你死了以后还有颜面见贤侄吗?”
最重要的还是洛璋坤也加入了劝说的大军,用他的前程来作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