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至此，奚颜忽然就不开心了。
裴倾寒察觉到奚颜上一秒还娇嗔，可下一秒情绪就低落下去，揉揉她头，“怎么不高兴了？”
奚颜抿抿唇，摇摇头，觉得这话不太能够说出来，怎么说，说她小心眼了，还是吃醋了？
说了给裴倾寒添堵，不说自己憋着不开心。
她的初恋啊，第一个喜欢的人，讲真的，她是介意裴倾寒心里装的第一个人不是她。
奚颜搂着裴倾寒的腰，脸埋在他怀里。
裴倾寒看着小姑娘跟猫一样窝在他胸口，就赖着他，却不说话，声音低柔问：“我刚才说的话，你生气了？我没别的意思。”
“你要是不想搬，不勉强。”
奚颜安静好一会儿，才摇摇头，拽着裴倾寒的衣服仰头看着他的眼睛，“你和她，睡过吗？”
奚颜问完就后悔了，怕尴尬难堪。
但心里是很想知道答案的。
裴倾寒愣了下，注视着奚颜眼里只有他倒影的眼睛，明白她在介意什么，倒是笑了笑。
“这么介意我有过别的女人？”
奚颜不好意思低下头去，又羞又燥，抿抿唇，挣扎了一番，她还是选择按着心里的想法走。
诚实的点点头。
她声音轻轻软软的，像是风中落在枝头的羽毛一样，“说不介意那是骗人的，你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动心喜欢上的人，我不想……”
剩下的话，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。
头顶上，是裴倾寒似有若无的一声轻叹。
裴倾寒懂了，他怎么会不懂。
不说他有没有过女人，奚颜心里介意不介意，换句话说，那他裴倾寒呢？
明明知道奚颜心里的人是谁，她真正爱着的人不是他，而是另外的一个人。
可他不能说。
不敢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