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秦将军说得是,倒是心儿姑娘取巧了。
来,秦将军快请起身吧,地上脏兮兮的,再沾染了秦将军的铠甲可如何是好。”
玉裁说着便朝倒在地上的秦成探出一手。
谁料玉裁的胳膊刚刚抵在秦成的面前,却被秦成“啪”地一声拆挡开。
“滚开!本将军还不需要你这毛头小子的可怜!”
秦成的额头上映现着一片片淋漓的汗渍,皱着眉头,两手奋力地支撑在地上。
陆英韶见状,立马面色一变,驳斥道:
“混账!不知死活的东西,给寡人丢人现眼,还不快给公子江赔罪!”
秦成听着陆英韶的话语,心里更是委屈不已,连声哭诉道:
“王上!王上您为何要为那臭小子说话啊?!
末将为襄国厉兵秣马,整顿军务,虽说没有大功,可末将也有苦劳啊……王上您如此对待末将,就不怕襄国的武官们心寒吗?!”
陆英韶冷着脸不肯答话,只背着两手,面色阴沉。
玉裁被秦成挡开一手,却反而笑道:
“好好好,既然秦将军不肯起身,那在下就不强求了。”
“王上,今日宴会盛情,在下心领了,瞧这态势,筵席也没有再开下去的必要了,在下告退,心儿姑娘,我们走。”
玉裁一拂袍袖,朝陆英韶拱手一拜,不慌不忙地说道。
陆英韶闻声,顿时显得有些惊慌失措。
“哎,公子江,公子江请留步,寡人驭下无方,搅扰了公子江的好兴致,寡人在此给公子江赔罪了……
还请公子江移步,寡人当为公子江在别处另辟一殿,宴请公子江,以表愧意。”
陆英韶朝玉裁躬着身子,挥手高声下令道:
“来人啊,传寡人命……”
陆英韶话音未落,玉裁却冷声一笑,打断道:
“不必了。
王上的心意,在下已经明白,天色已晚,王上还是早些歇息吧。
只是王上不要忘了先前的约定,明日还请王上下令,派遣亲兵随行,相助在下和心儿姑娘到云梦泽寻找兴安老哥的下落。”
玉裁顿了顿,解释道:
“哦对了,怪在下没有说清楚,兴安老哥就是心儿姑娘的父亲,在下多谢了。”
玉裁说罢,便回身跨过倒地的秦成,转而朝椒花殿的轩门走去。
“心儿姑娘,咱们走。”
玉裁刚一迈过桌案,又笑声玩味道:
“若是王上恩准,在下倒是想带些美酒回世子那,不知王上可否同意?”
“好好好,如此甚好,寡人这就着人送到公子江的下榻处。”
陆英韶见玉裁开口索要美酒,便知道玉裁的心情定然不坏,顿时欣然应允。
“多谢了。”
就在这时。
正当玉裁告别陆英韶,带着云齐心朝椒花殿的轩门外走去。
那瘫倒在地的秦成,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气力,竟然猛地一拍身旁的桌案,厉声阻拦道:
“岂有此理!站下,给老子站下!不许走!”
玉裁闻声转过身来,挑眉凝望着秦成,眼中尽是不屑。
“哦?秦将军你还有何事吗?”
秦成怒骂道:
“你是什么人?!不过狗一样的东西,也不知道夸下了什么样的海口,竟然蒙蔽了王上……”
“放肆!”
“嗖——嗖——”
“砰!”
那秦成一句话还未说完。
便听得椒花殿上猛然传彻着一声嘹亮的娇嗔。
一股白亮的精光骤然乍现。
接着便是一片升腾的烟尘在殿上弥漫开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