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齐心听声,俊俏的脸蛋上显得有些不悦。
正在这时。
那位咆哮的将军忽而更是勃然大怒,嚎叫道:
“王上!王上您为何要对这两个乳臭未干的毛贼如此卑躬屈膝?!
您可是一国之君,为何要如此谦卑?!”
陆英韶显得有些尴尬。
那将军继而又怒骂道:
“呔!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贼!本将军不管你们到底是什么高贵的出身,来了我襄国,就要遵从我襄国之礼!”
玉裁闻声,“啪”地一声将手中的酒盏掷在桌案上。
一昂脑袋,玉裁丝毫不屑,冷声反问道:
“哦?将军所言,真是雄壮,敢问将军,在下如何不配,为何将军要在下把饮下肚的美酒吐出来?”
那将军粗声道:
“本将军听说,你二人今日大闹王宫,侥幸败了宿卫不说,还伤了我骁骑营的将士?!”
玉裁努努嘴,“将军今日不在大殿吗?莫非将军是……”
那将军放声一笑,得意洋洋地说道:
“说出吾名,保管你吓得屁滚尿流!
本将军乃是襄国的兵马中尉秦成!掌管临湘营前军兵马,你这毛贼,胆敢辱我国威,该当何罪?!”
玉裁强忍着心中笑意,一本正经地说道:
“好家伙,将军还真是威武,连嗓门都这么大,在下还真是见识了。
看来……将军今日,并不在大殿……”
秦成闻声,正不明所以。
只听云齐心娇笑一声,附和道:
“那是,要是他今日在大殿,不是正好和骁骑营一同被本姑娘打得落花流水了?”
“你!你这小蹄子,胆敢如此无礼!本将军今夜就要为我骁骑营将士们报仇雪恨!”
秦成怒火中烧,双手随即扣在腰关,正要摸索着刀鞘。
“够了!秦将军,你放肆!”
陆英韶拍案而起,朝秦成一声怒骂。
秦成见状有些犹豫,急忙朝陆英韶拱手奏道:
“王上!您为何要惧怕这二人啊?!有末将在,定然能将他们绳之以法!
请王上下令!末将这就为王上擒拿此二人!”
秦成正摸索着腰间,却发现没有刀鞘,这才记起今日大宴,自己的佩刀已经交由椒花殿前的侍人保管。
陆英韶面露难色,无奈地低语道:
“好了,秦将军,今日之事,的确是有些误会,请秦将军稍待,寡人定会解释此事。”
云齐心也道:
“行了,你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,你家国君都发话了,何况你连把趁手的兵刃都没有,怎么跟本姑娘斗?
好好地安生坐下来饮酒,免得白白丢了性命……”
云齐心不屑地一笑,便整理着胸前的裙襟。
谁料那秦成死不悔改,将陆英韶的嘱咐抛之脑后。
“咣当”一声。
桌案旁的一众女侍们顿时发出花容失色的惊叫。
只见那秦成恼羞成怒,见身无兵刃,竟然将整张桌案硬生生掀翻!
“妖女!纳命来!”
杯盘狼藉,酒液横流。
原本奢华辉煌的椒花殿,此刻已经变得混乱不堪。
秦成双手攥拳,一脚踏过掀翻的雕花桌案,腾跃起身,朝云齐心奔袭而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