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裁气定神闲地一声高呼,整片敞台上便瞬间涌动着一片哗然的声响。
在玉裁所施展的乾龙有警之中,那绵延无际的金色壁障已经完全将整座敞台覆盖遮蔽得严严实实。
一众吕国军士们在那无名将军的率领下,在宫阙前组成军阵,列开阵势,但无奈被玉裁轻轻松松地一招乾龙有警封绝在阵中。
血肉横飞,哀声遍野。
残肢断臂如凋谢的朽木枝桠一般,横斜地铺陈在地。
幸存的军士们听着玉裁的呼告早已乱了心神。
那无名将军颤颤巍巍地握持着手中的佩剑,环顾四周,看着周遭兵勇们陆续殒命的惨状,那将军的面色逐渐变得全无人色。
……
吕国虽然是神州南部的一方大国,国力也还尚且算得上强盛,但无奈其国君昏聩庸碌,安于现状,致使国中黎民也愈发享于安逸。
劳作耕织尚且朝秦暮楚,吕国国疆之内便更是鲜有修行问道之人,就算有零星几人组成一宗小派,却终究是闭门造车,难有建树。
吕国庙堂之上则更是如此,文物群臣俱耻于修行问道,一众统兵驭下的将军也对修为品境一概不知。
眼看着自己难以置信的事情就这样硬生生地发生在自己的眼前,那无名将军浑身上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。
手中的刀刃咯咯作响,那将军终究喃喃自语,嘀咕道:
“我的老天爷,这……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神鬼莫测的人吗?
为,为何能呼风唤雨,还,还有金龙现世……太,太可怕了……”
那将军正不知该如何是好,身旁却涌过来一众魂飞魄散的军士。
“将,将军,现,现在该怎么办……弟兄们都是死的死,伤的伤,没,没剩下几个了……”
“将军啊,咱们还是投降了吧,那,那公子说了,投降的话尚且不至于丢了性命啊……”
几位军士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告着,焦急万分的脸庞上映现着惊惧的神色,又夹杂着几分期许盼望的模样。
军士们正等候着那无名将军一声令下,能给自己留下一条活路。
转而。
那无名将军闻声却勃然大怒,似乎从惊惧中苏醒了过来。
手中的佩刀猛地一挥,那将军沉声叫骂道:
“混账!一群贪生怕死之徒!王上有命,令本将率军殿后,眼下王上还未全身而退,我等岂能临阵退缩?!
都给本将听着!王上恩赏,但凡能擒杀那贼子者,赐金封侯!今日本将也许诺给诸位,只要我等齐心合力,击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子,本将一定会散尽家财,犒劳诸位竭力奋战之功劳!
诸位弟兄!那贼子不过就是会些妖术,旁门左道,有何惧之?!来啊,随本将杀贼!”
无名将军连声呼告罢。
但此时此刻,已经见识到玉裁的功法到底有哪般威力的吕国军士们,似乎再也不能被那无名将军的话语所激励了……
眼看着身旁徐徐倒下的袍泽弟兄,军士们犹豫不决。
片刻。
一位胆大的军士猛然朝那将军沉声劝告道:
“将军!你这话不对!王上既然天恩浩**,就不该将我等留在此地送死!
敢问将军,若是那公子真是个不堪一击的小毛贼,王上为何要急匆匆地携亲兵逃遁?!分明是王上见势不妙,担心那位公子威胁甚重,才……”
“放肆!本将军面前,也敢信口雌黄?!乱我军心者死!!”
那军士的话还未说完,无名将军忽而厉声驳斥罢,手中佩剑登时朝那军士的脖颈一划。
猩红的血雾蔓延在当空,那军士当即“扑通”一声仰面瘫倒在地,成了一具尸体。
挥舞着佩剑在身前左右挥砍,无名将军沉声呼告道:
“胆敢有临阵退缩者,这人便是下场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