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公子只顾着娘子,难道把这些日子以来的事都给忘了吗?
看来玉公子心中只有玲珑姐姐一个人,全然不把旁人放在心上……
玉公子,你好绝情,好狠心啊!”
玉裁没想到云齐心竟然这般激动,便急忙解释道:
“心儿姑娘,在下之所以护送你来白鹿,正是由于在下肩负着云老哥的重托,云老哥那日亲自唤来在下夜谈,千叮咛万嘱咐在下要好生照料心儿姑娘……
在下既然应允,便要一言九鼎,所以才和我家娘子约定在先,等在下将心儿姑娘你护送到白鹿郡便返回九华山无相宗,和我家娘子相会。”
玉裁顿了顿,继而又道:
“心儿姑娘,可当在下将你护送到白鹿郡之后,又发生了一些在下和心儿姑娘都无法控制、无法决定的琐事……
在下万般无奈之下,只能权且在云府羁留为外客,毕竟在下也明白只有辅佐心儿姑娘你成功登临了白鹿派宗主的大位,往后心儿姑娘的日子才能过得安稳,不是么?”
云齐心听着玉裁的话语,心情略微有些舒缓。
挑动着眉睫朝玉裁打量着,云齐心撇撇嘴,抽泣道:
“玉公子是真心实意地为了心儿着想,心儿都明白,可,可玉公子你为何要这般不辞而别啊?”
玉裁喃喃低语道:
“心儿姑娘,在下羁留在云府为外客,答应了云大人的比武要求,在下虽不才,但也曾将谭彦击败于擂台之上,如此便已经为心儿姑娘扫清了障碍,往后心儿姑娘的宗门之路,自然是一帆风顺,畅通无阻了……
在下,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?”
玉裁一边说着,一边拂袖在云齐心的后背拍了拍,和声道:
“心儿姑娘,至于云大人离奇殒命,弥留之际也曾将心儿姑娘你托付给在下,在下肩负云大人重托,到如今,也算是功德圆满了。
今日是心儿姑娘你正式提领宗门的好日子,心儿姑娘你辛劳了整整一日,为何还要如此费心劳神地寻找在下呢?”
云齐心正要开口,只听玉裁接着说道:
“唉,心儿姑娘啊,这普天之下,哪里有不散之筵席?
在下使命已毕,云老哥和云大人的托付,在下总算是有个交代了,你我就此离别,往后江湖再遇,不是更好?”
云齐心心中正纷乱无比,听到玉裁口中提及的“就此离别”一句,更是悲伤难耐。
努努嘴,云齐心抬起螓首,一双泪眼眨动着潸然的泪水,呜咽道:
“玉公子,你,你既然答应了爹爹和爷爷要好生照料心儿,现在心儿还尚且不能在云府、白鹿中立足,玉公子就这般狠心地不辞而别,不,不是言而无信,又是什么?!”
云齐心舍不得放玉裁离去,三言两语便说得胡搅蛮缠起来。
玉裁先是一愣,旋即道:
“心儿姑娘,你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你现在已经是白鹿派的新任宗主了,云府中又有兰婆婆和云小姐鼎力相助,有她们二人的倾心辅佐,心儿往后定能将白鹿治理得井井有条,还有何担心之处呢?”
就在这时。
云齐心听着玉裁的话语,却忽而像是发疯了一般。
满脸充溢着夺眶而出的泪水,云齐心猛地咆哮道:
“玉公子!
若是心儿已经将宗主之位拱手让人了呢?!那玉公子会不会回心转意?!”
玉裁一听闻,立马瞠目结舌,难以置信地望着云齐心,玉裁结结巴巴地问道:
“心儿,心儿姑娘,你,你说什么?!
你,你将宗主之位拱手让人了?!怎么……怎么会这样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