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……你竟然……”
云蛾被玉裁的三言两语噎得一时语塞。
这时。
玉裁正面色坦然的望着云蛾。
见云蛾面露嗔怒之色,玉裁却随即和声说道:
“云小姐,难道在下说得不对吗?
在下何曾答应过云小姐,要将掌门令交给云小姐你了?”
云蛾心中愤然,便回想着方才玉裁说过的话语。
一阵思忖。
云蛾忽然记起,方才自己无论如何提及掌门令之事,那玉裁却从未出言许诺过自己……
真是狡诈!
云蛾顿时明白了,那玉裁之所以暗示自己只要告知其真相,便会以掌门令相换……
完全是为了哄骗自己……以探明此事的真相……
如今,自己已经将太白赤倌的来历和云仁衍、云齐心二人中毒的始末和盘托出……
云蛾心中纷乱,抬眉又看到玉裁那一副眉眼淡然的模样。
无尽的怒火骤然涌上心头。
云蛾当即厉声喝责道:
“姓玉的!你,你竟然敢戏耍本小姐?!
这还是在云府呢!你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?!啊?!
莫说是云府,就算是你侥幸能逃了出去,老娘就算是找遍整个白鹿郡,也要把你找出来,碎尸万段!”
云蛾气得七窍生烟,扯着嗓子朝玉裁厉声呼道。
玉裁却面不改色地听着。
倏尔。
玉裁一声轻蔑的笑声传来:
“云小姐和那谭彦还真是亲母女,连说话的口吻竟然都如此相似……
方才在擂台之上,谭彦也曾这般威胁在下。”
玉裁一边说着,一边朝一旁的椿凳上撇了撇嘴角,又道:
“喏,云小姐,上一个威胁在下的人,现在是这幅模样……”
玉裁说罢,便一弯眼睫,浅浅一笑。
云蛾顺着玉裁的目光一望,登时便瞧见了自己那躺在椿凳上叫苦不迭的儿子,谭彦。
只见谭彦正无力地瘫倒在椿凳上。
面庞上布满了淋漓的汗渍。
双眼紧闭,谭彦的一手正捂在胸口上,挤眉弄眼,哼哼唧唧。
云蛾见状,心窝顿时揪疼之感。
彦儿……彦儿……
看着自己的儿子谭彦,被玉裁打成了这幅模样。
而自己方才所做的一切,恐怕已然化为了泡影……
云蛾又恨又气,当即朝玉裁怒目一瞪,旋即骂道:
“姓玉的!你不要这般欺人太甚!
老娘也不是吃素的!”
玉裁见状,却仍旧不慌不忙地说道:
“云小姐,方才所言,俱是云小姐你自愿吐露与在下的,在下可曾强迫过你?
如今云小姐后悔了不成?那在下也无可奈何呀……
不如这样吧,云小姐有什么想问的,也大可尽管问来。
在下也定当直言相告,如何?”
玉裁说罢,便朝云蛾一露邪笑。
云蛾心中早已愤然难耐,此时一见玉裁得意洋洋的样子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……你休要猖狂!
姓玉的,你现在不过是知道了那毒药的来历罢了。
太白赤倌可不是寻常的毒物,没有解药,心儿那小妮子必死无疑!
老娘奉劝你还是把掌门令交出来!如若不然,等到那小妮子毒发身亡,老娘看你还如何能笑得出来!”
云蛾口中骂骂咧咧地,气得两手叉腰,胸脯随着猛烈的喘息不断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