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茶在地板上散落成花瓣一般的形状,破碎的茶盖瓦片零散地落在一旁。
“咕咕噜噜”地一番旋动。
云蛾见状,非但不惊,反而有些窃笑。
提裙探出一条藕白的纤腿,云蛾踢着一只小巧的弓鞋,将散落在地的茶盏拨到一旁。
眉眼妩媚地一笑,云蛾柔声细语地叹息道:
“唉,可惜了,可惜了,多好的茶……
玉公子不要,也不要暴殄天物嘛……”
云蛾说着说着,便随即低垂下身子。
薄透的纱裙之下,云蛾故意当着玉裁的面,捡拾着地上破碎的茶盏。
领口微开,云蛾丰腴的身段显露着旖旎的春光。
玉裁见状,当即拧紧了眉头。
随即别过头去,玉裁一脸嫌弃地嗔责道:
“毒妇!说!云大人是不是你毒杀的?!”
云蛾见玉裁竟然如此耿直,丝毫不肯多看自己一眼。
转而粲然一笑,云蛾嘴角妖娆地一撇,和声道:
“哎哟,玉公子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呢……
都这个时候了……玉公子还装什么呢……
此刻,这间厢房里,就咱们两个人……公子你……”
云蛾不肯放弃。
一边说着,一边挺立着娇身。
薄透的裙袖当中滑出一条春笋一般白嫩的臂膀。
在玉裁的身前隐隐约约的一滑,云蛾朝玉裁妩媚一笑。
空气中转而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幽香。
……
玉裁却愈发心烦意乱。
“砰”地一声站起身来。
玉裁朝地上狠狠地一跺脚。
“呸!毒妇!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下流!真是把你们云家的脸都丢尽了!
小爷我看在你是云大人的女儿的份上,姑且饶你一命!
若再敢如此下流形状,休怪小爷掌下无情!”
玉裁义正词严地朝云蛾厉声一喝。
犀利的目光如电一般,死死地瞪着云蛾。
云蛾见玉裁如此暴怒,当即有些不知所措。
……
云蛾见云仁衍已然毒发身亡。
虽然云蛾不知道云仁衍为何会身中剧毒,但眼下云仁衍已然殒命,云蛾便也不再纠结。
如今谭彦被玉裁打成重伤,云齐心又已然身中“太白赤倌”的剧毒。
云仁衍一死……
偌大的云府、白鹿派、乃至整个白鹿郡,都陷入了无主的局面。
而云仁衍又当着一众云府衙役和仆从的面,将白鹿派的掌门令交由玉裁掌管。
云蛾顿时心生一计。
想色诱玉裁,以此来将玉裁拉拢过来。
倘若能够如此,一切难题便迎刃而解。
此时的玉裁,手握白鹿派掌门之令,又在比武之中得胜,往后便是云府的女婿。
只要将玉裁俘获,自己的儿子谭彦,以后也自然可以青云直上。
……
但此时。
玉裁的大义凛然,让云蛾的一番盘算化为泡影。
只见玉裁朝云蛾怒目而视。
体内早已暗自运转好一股勃然的力元。
双臂精亮的筋肉冒腾着如熊熊烈焰一般的光芒。
云蛾见状,顿时吓得惊叫连连。
“啊!啊……玉公子,你……你竟敢……”
一声尖细的嗓音传来。
云蛾已然吓得“扑通”一声瘫倒在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