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蛾听云仁衍如此一说,顿时有些惊慌失措。
云蛾急声问道:
“爹爹,您,您说什么?”
云仁衍低眉望着云蛾,随口回道:
“怎么了?
心儿不是已经和你说好了,让彦儿和玉公子比试么?
比试胜者入赘云府,你们不是已经定下了么?”
云蛾万万没想到云仁衍竟然会如此在意此事,心里忽而凉了半截。
云蛾本以为自己已经将云仁衍说动,至于云齐心所说的,让彦儿和玉公子比试一事,也就早已作罢。
可此时云仁衍居然重提此事,云蛾骤然有些慌乱。
“爹爹,爹爹,您可不能这般纵容侄女心儿啊……
小女孩想一出是一出,还要签什么生死状,这如何了得?
打打杀杀的,也有辱咱们云家的门风啊,让外人瞧了去,像什么样子嘛……”
云仁衍听罢眉头一皱,只道:
“云蛾,心儿是老夫的孙女,也是你的侄女,虽然这白鹿派掌门之位早晚要传于她。
可心儿的终身大事,老夫也万万不敢擅作主张。
既然心儿已经有了心上人,又已经答应了让彦儿和玉公子比试一事,那便就依了心儿吧,老夫也能安心了。”
云蛾听着云仁衍的话语,顿时有些急躁,连忙凑在云仁衍的身前,娇声道:
“爹爹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自古有之,侄女心儿的母亲走得早,如今大哥又下落不明,这婚事自然是爹爹您做主。
您是云家的一家之主,只要您拍板,谁敢不答应?
怎么能这般任由侄女心儿胡闹呢?”
云蛾娇声说罢,却见云仁衍略微一叹息,拂袖背手在后。
云仁衍目光之中似乎泛起一抹哀愁,柔声道:
“云蛾,你不明白……
心儿是爹的孙女,爹心中有愧啊……
兴安离家十年,爹十年未曾照顾他们父女二人,如今心儿回来了,难道爹还忍心违背心儿的意愿吗?
既然心儿已经有了心上人,成人之美也未尝不可。
那玉公子一表人才,行为谈吐也颇为得体,做云府女婿,爹也甚是满意。”
云蛾闻声,心里一阵繁乱,急忙说道:
“爹爹,玉公子是咱们云府的贵客,若是彦儿出手,伤了玉公子,可如何是好?
传出去也不好听啊,这岂是咱们云府的待客之道?”
云仁衍却不假思索地回道:
“无妨,老夫自会将此事告知玉公子,玉公子若是知难而退,也就罢了。
若是玉公子愿意为了心儿和彦儿比试,老夫也不便插手,权且看他们如何行事吧。”
云蛾听罢,有些不忿地努了努嘴,便旋即接道:
“爹爹,侄女心儿的亲事可是关乎咱们云家的兴旺,关乎白鹿派掌门一事啊。
如此重中之重,岂能让心儿一个小姑娘擅自做主?
毕竟那玉公子是何许人也,品行如何,咱们都一无所知啊。”
云仁衍却不以为然地回道:
“云蛾,这些你就不必操心了,老夫自会想方设法,前去探明那玉公子的身世家境。
若是那玉公子品行端正,不过都是入赘,彦儿和玉公子谁做云家的女婿,不都一样么?
还是依着心儿的心意吧,老夫也不愿再平白插手了。”
云仁衍说罢,云蛾的眼中随即有些暗淡,低声嗔道:
“唉,爹爹,您,您怎么这般宠溺心儿啊?
当心把心儿惯坏了……”
云仁衍随即面色一冷,朝云蛾清声道:
“好了,云蛾,你也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