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
云蛾还未说完,一旁的云仁衍便忽然厉声喝道。
“心儿,不许这么说你表哥,谭彦毕竟也算是半个云家人,怎么能这般言语相讥呢?”
云齐心轻哼一声,别过头去。
“爷爷,您也别说了,您让心儿成婚,心儿答应就是,不过是与玉公子成婚,不然心儿宁死不从。
至于那谭彦……别,别提谭彦,爷爷,您一说谭彦这两个字,心儿就一阵反胃……”
云齐心一边捂着小腹,一边故作难受之状。
朝身旁的云蛾一抬眼,云齐心又面色为难地说道:
“云蛾姑姑,您别见怪啊,方才心儿的言行确实有些过了,心儿在这跟您赔个不是……”
云蛾正气得七窍生烟,听云齐心这般一说,却有些不知所措。
只见云齐心一边说着,一边从袖中探出两手,在胸前拱手一拜,赔笑道:
“云蛾姑姑,见谅啊,心儿也不是有意的……
您和爷爷一提到谭彦的名字,实在是太恶心了……
心儿一时忍不住,才对您动了粗。
云蛾姑姑,您只要不再提谭彦,心儿保管对您毕恭毕敬,记住哈。”
云齐心朝云蛾拱手一拜,便一脸邪笑地歪着脑袋,不再言语。
云蛾听得火冒三丈,满腔的委屈和怒意却无处发泄,便只得朝身旁的云仁衍说道:
“爹爹,您瞧瞧她啊,您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啊?
这话,这话您让女儿怎么能不生气啊……
彦儿,彦儿都被她说成什么样了……”
云蛾朝云仁衍诉着苦,一手拂袖在面颊上,似在抹泪。
云仁衍微微一叹气,便朝云齐心和声说道:
“好了好了,心儿,不许再和你姑姑这般说话,阴阳怪气的,有话咱们好好说。”
云齐心听罢便翘起一腿踮着,昂头直言道:
“爷爷,心儿说的是真的,那谭彦相貌丑陋,又没什么本事,要什么没什么,您让心儿怎么嫁啊?
那谭彦跟玉公子比就是鸡毛比凤凰,实在不是心儿对谭彦有什么成见啊!”
“你!”
云蛾正听得勃然大怒,正要发难。
便听云齐心接着朝云仁衍说道:
“爷爷,您为了白鹿派的传承,让心儿嫁人,心儿答应了。
不过既然是入赘,那玉公子也一样啊。
此事心儿愿意去说,只要玉公子入赘到咱们云家,云家不一样是后继有人了?
爷爷的心愿不也算了结了么?”
云齐心说着说着,便站起身来,嘴角微笑地望着云仁衍。
云仁衍被云齐心三言两语弄得有些不知如何作答。
只听云蛾却轻蔑一笑,讪笑道:
“呵,你这小妮子也真没见过世面。
彦儿是什么人?那什么玉公子也能跟彦儿作比?
这样吧,你这小妮子既然说彦儿比不过那玉公子,就让玉公子和彦儿来一场比试,胜者入赘云家,如何?”
云蛾被云齐心言语相讥,早已乱了心神。
云仁衍眉头一皱,嗔道:
“这像什么样子?!胡闹!”
云齐心却“腾”地一声站起身来。
朝云蛾不屑地一笑,云齐心清声回道:
“云蛾姑姑这个法子倒是不错,一言为定,只不过不知道让谭彦和玉公子比试什么?
玉公子少年英才,谭彦不过一个毛头小子,算了,还是让谭彦却挑比试什么吧……”
云齐心故意开口相激。
果然,云蛾听得轻哼一声,笑道:
“哈哈哈哈,真是可笑,彦儿是毛头小子?
比试什么,彦儿也不惧,小妮子,既然是入赘,就由你来选吧。”
云齐心见云蛾已然中计,便随口回道:
“入赘不是为了白鹿派的传承么?那就比试功法武技,云蛾姑姑,谭彦不会不敢吧?”
云蛾听罢努了努嘴,强撑着回道:
“彦儿有什么不敢的?比就比,一言为定!”
一旁的云仁衍正要开口,却见云齐心忽而得意地一笑。
云齐心也不再多言,提裙便朝屋外走去。
云蛾和云仁衍正不明所以。
只听殿外传来一声欣喜的俏音。
“云蛾姑姑,多谢啦,那心儿这就去拟写生死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