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秋烟耸着香肩,背上正披着木玲珑的外裙。
“玲珑姐姐,你这次在小天府,到底查得怎么样啦?”
聂秋烟见木玲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便忍不住地问道。
木玲珑已走进厅房,怕聂秋烟着了凉,便把身上的外裙褪下披在聂秋烟的肩头。
“查得嘛,都挺顺利地,就是,就是……”
聂秋烟收了收背上的裙边,急忙追问道:
“就是什么?玲珑姐姐你快说呀,你要急死我了!”
木玲珑回身掩上厅房的雕花门,又抽来桌案底的一面竹椅。
“秋烟,来,坐,姐姐慢慢给你说。”
聂秋烟欠身而坐,顺手接下木玲珑递过来的一捧手炉。
“秋烟,姐姐去逛青楼去了……”
“啊?!”
聂秋烟等了半天,却听见木玲珑开口便说了一句没来由的话。
“玲珑姐姐,你去青楼干嘛呀?过班啊?”
“哟?”木玲珑一脸坏笑,伸手戳着聂秋烟的腰肢,“秋烟妹妹你挺懂行啊?过班都知道?”
聂秋烟努努嘴,“没吃过猪肉,还没见过猪跑啊,玲珑姐姐你快说吧。”
木玲珑歪着嘴角,接着说道:“姐姐到青楼去可不是去过班的,姐姐是去找人。”
“找谁?”
“当然是去找知道当年线索的人咯?哎算了,说了你也不知道……”
聂秋烟听得有些汗颜,急忙追问道:“玲珑姐姐,你不是要知道当年的真相么?你说说看嘛,说不定秋烟知道呢?”
“云台王府的事,你怎么可能知道?”
木玲珑虽有些狐疑,可眼下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,便随口接着说道:
“秋烟妹妹,姐姐找到了那个人,就是当年云台王府的苏姑姑,姐姐多方查找,才终于找到她。”
聂秋烟点着头仔细地听着,眼中却似乎有些闪动,正努嘴耐心地思索着。
只听木玲珑旋即又道:
“秋烟妹妹你你不知道,姐姐马上就要问到线索了,可是那苏姑姑却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立马就要撵我走……
姐姐没法子,苏姑姑不肯说,天又要亮了,要是再迁延,京城之内,太引人注目恐怕会坏了大事。”
聂秋烟“嗯嗯”地轻声应着,连忙追问道:
“玲珑姐姐,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别的话了?”
木玲珑凝眉一想,随即便说道:“也没说什么,只是说了这么些年姐姐是怎么过得呗……
无非就是些拜国君为义父,在绣衣阁做了个清闲官之类的话。”
聂秋烟听到这,忽然“啪”地一声拍了拍雪白的大腿。
“玲珑姐姐!这便是了!”
“怎,怎么了?你听出什么了?问题的症结在哪?”
木玲珑随声一问,只听聂秋烟耐心地解释道:
“玲珑姐姐,你想啊,你不是说那位苏姑姑知道当年的线索么?那为什么你一说拜国君为义父,又在绣衣阁做官一事,那苏姑姑又忽然要撵你走呢?
既然如此,此事的症结一定就在国君和绣衣阁两件事上。”
“那苏姑姑要么跟国君有什么仇怨,要么就是知道绣衣阁的秘密,一定是这样!”
木玲珑听着聂秋烟的猜测,和声应道:“秋烟妹妹,你分析得有道理,姐姐也是这么想的,可现在苏姑姑已经误会我了,这可怎么办呢?”
聂秋烟却微微一笑,莞尔说道:“玲珑姐姐勿忧,秋烟有办法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