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霜吓得不敢作声,恭敬地盘跪在地,娇躯缩成一团。
木成进缓步走近,在梅霜那团翘挺的浑圆上轻轻一拍。
“起来起来,寡人又没说什么,你至于么?”
梅霜脸上泛着红晕,抚着长裙慢慢站起身来。
木成进将手中的小瓶朝梅霜的怀里一丢,道:“既然你是在找这个,就拿去吧。”
梅霜一脸不解,“王上,您,您这是……”
木成进微微一笑,袍袖里伸出一手,轻轻在梅霜的下巴一勾。
梅霜的俏脸凑在木成进的面前,咫尺之近。
木成进温柔地呵着气,“给你可以,不过你要按寡人说的去做……否则……”
梅霜柳眉一蹙,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挑看着木成进,只得温顺地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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敬亭山。
木玲珑和玉裁昨夜一同研读《云峰百岁功》,直到深更半夜才睡下。
此时虽已日上两竿,玉裁却仍在草榻上呼呼大睡。
木玲珑正蹲在破庙的庭院中熟练地生着火。
只见木玲珑一手划掌,一手捏剑指,扣在胸前。
接着两手飞速缠绕扭转,随着衣裙的飘动发出“呼呼”地声响。
木玲珑嘴角一扁,娇喝道:“无妄炬法!”
只见木玲珑面前的一堆枯草应声升起青烟,不一会便燃起一团火焰。
枯草已点燃,木玲珑急忙一运机元,身侧的几堆枯树枝桠便“嗖嗖嗖”地弹了过来。
树枝杂乱地堆积在一起,木玲珑见状,连忙将铁锅架起。
菜蔬倒在锅里,发出“滋滋啦啦”地声响,木玲珑得意地叉着腰。
一阵翻炒,不多时,庭院里已充溢着饭菜的香味。
只听内室的房门“吱呀”一声推开,木玲珑回头一看。
玉裁正合着衣服伸着懒腰。
“公子你醒啦,快来,帮姐姐尝尝菜怎么样。”
木玲珑笑眼盈盈地招呼着。
玉裁揉了揉眼睛,看着庭院里的大阵仗,惊道:“玲,玲珑,你昨晚也是这么做饭的?”
木玲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:“对啊,怎么啦?公子?”
“没,没事,挺好的……你等我一下,这就来。”
玉裁皮笑肉不笑地走回里屋。
只见庭院里除了木玲珑和一座升起的火堆外,竟挤满了横七竖八的木儡人。
木儡人们各司其职,有切菜的,有烧油的,还有洗刷盘碟的,火堆旁蹲着两个大号的木儡人,正把一口大锅稳稳当当地架在火堆上。
大锅前站着的一位身形高大的木儡人,正拿着锅铲来回翻炒。
再看木玲珑,正站在木儡人的中间,一会捏个心诀,一会挥个剑指,忙得不可开交。
……
玉裁在里屋收拾完毕,绾上发髻,束上腰带,正迈步走出房门。
木玲珑急忙端着一盘青梅,殷勤道:“公子,你收拾好啦?来,快来尝尝梅子,清新爽口,来,张嘴。”
玉裁抿着嘴瞥着木玲珑,终究还是拗不过,只得开口把青梅吞了。
“玲珑,能别再让我吃梅子了不,我这两天吃的梅子,比我这十几年吃的都多,牙都快要酸掉了。”
“好好好,不吃就不吃,公子,你先去练会功,姐姐这就弄好,马上就可以吃了。”
玉裁点头应了一声,刚走出庙外,扎好步子打算重新运一下禅元的流转方式。
只听木玲珑自庭院内喊道:“哎,公子啊,昨夜姐姐教你的《云峰百岁功》怎么样啦?”
玉裁悻悻地回道:“姐姐别对我要求太高了,不是谁的天资都像姐姐一样好的,像我这样的只能笨鸟先飞了。”
木玲珑不知道笨鸟先飞的含义,浅笑着道:“公子真傻,哪有说自己是笨鸟的,好傻,哈哈。”
玉裁有些哭笑不得,却也不拆穿,转而问道:“姐姐,你说这九华山的无相宗,为什么会来这敬亭山呢?这么远,难道就是为了下棋?”
木玲珑见玉裁问得很突兀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
“公子啊,昨日与你下棋的那位老僧人,想必是无相宗的顶级高手。姐姐本想设木儡人保护你,结果等姐姐回来以后,木儡人还未消失,可见那禅院里的光阴已然迟滞,甚至可能是被老僧的修为遏制了光阴的流动。”
见玉裁一脸不解,木玲珑又道:“既然是顶尖高手,日行千里不是轻而易举么?莫说九华山到敬亭山,就是南海到西域,又有何稀奇的呢?至于其中的缘故,姐姐也不得而知。”
“哦哦,这样啊,”玉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又问道,“姐姐,我还是没弄明白,昨夜你给我提了这无相宗的内外功法,可我怎么觉得,这无相宗的功法为什么和明藏的功法如此相似呢?”
“无相宗修行禅元,明藏修行念元,二者本出一脉,不过是明藏派的历史更悠久,门徒更多而已吧。”
木玲珑正给玉裁耐心地解释着,忽然听到庙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车马之声。
玉裁也新生疑惑,二人正望门外看去。
只见一个面容秀丽,身材窈窕的女子正驾着马车缓缓驶来。
木玲珑见状,两手在围裙上一蘸,喜道:“霜儿!快,快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