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裁干脆尝试着发劲出拳,可两拳怎么也使不上力元,微弱的光芒刚一渗出拳尖,便立即消散退去。
宋保见状,兴奋地开怀大笑。
“哈哈哈,老子一猜就是,你小子年纪轻轻,能有多少内力?现在看你还有什么招!”
“弟兄们,这小子没内力了!不用怕他,都给我一块上!”
随着宋保的一声呼喊,后军的士卒们忽然鼓足了勇气,一窝蜂地冲向玉裁。
“弟兄们!这小子生性残暴,杀了我们多少弟兄!王上都被他打伤了,弟兄们!报仇的时候到了!”
宋保一边朝身后呼喊,一边纵马进兵。
不一会儿,身后的阵中又陆陆续续地冲出几拨兵卒。
谭顺眼睁睁地看着各军的士卒们乌泱泱地涌出,场面愈演愈烈,一时竟也喝令不住。
谭顺只得愧疚地朝玉裁说道:
“小子,看来本将也无能为力了,你快走吧,再不走就来不及了……”
……
玉裁本无心杀戮,不忍心看着青龙把钟离的五万大军都屠戮殆尽。
可谁曾想青龙在坤对内力的消耗巨大,玉裁一旦收了功法,若想再使出,以自己目前的修为,体内的力元还远远不足以支撑。
玉裁看着面前涌上来的士卒越来越多,心中悔恨不已,紧紧地握住纪菀青的手,说道:
“菀青,对不起,我对不起你,是我太大意了,我不该收手的……”
此时的纪菀青却变得毫不畏惧,小手回馈着玉裁,盈盈一握,柔声道:
“玉裁哥哥,你别这样说,你做得没错,是他们不讲信用,没关系,无论会怎样,都有菀青陪着你,菀青永远陪着你……”
两人说话的功夫,那宋保已提刀杀到面前。
“刷”地一声,宋保高高举起的长刀已向下砍来。
玉裁和纪菀青二人的内力此时已消耗殆尽,无力施展轻功,只得侧身跨步躲避。
可咫尺之近如何能躲避宋保的大刀。
纪菀青正拉着玉裁的手侧身避开,但玉裁体力已尽,脚下步履蹒跚,身躯又一个不支,眼看肩头就要中刀!
十万火急之际,身旁的曲文津猛然推了一把玉裁。
“呲!”
一声刀刃劈砍血肉的声音响起,玉裁立马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。
眼前喷出几股血柱,玉裁惊愕地回头一望,只见曲文津已被那刀刃之力带倒,趴在了血泊之中。
“文津!”
玉裁见状急忙大喊,再看时,曲文津已捂着肩头昏死过去……
地上一条血粼粼的臂膀看得玉裁触目惊心,玉裁匆忙跑到曲文津身旁,嘴里不住地呼叫着:
“文津!文津!”
曲文津的肩头上,碗口大的伤口还在汩汩地喷涌着鲜血。
玉裁急忙撕下衣袍,想要把曲文津的伤口包住。
可不管玉裁怎么包扎,曲文津的肩头依然血流如注,血液很快便把衣襟浸透,玉裁急地大叫:
“文津!文津!你怎么样了?!”
玉裁干脆脱下衣袍,死死地捂住曲文津的伤口,纪菀青也快步跑来,扯下身上的丝带,缠在曲文津的身上,包扎着伤口。
玉裁看着面色苍白的曲文津,两行清泪瞬间涌出。
“文津,你……”
宋保见状,便勒马提刀,轻蔑地看着三人,得意地笑道:
“哈哈,运气还挺好,没一刀砍死。”
玉裁勃然大怒,目眦尽裂地骂道:
“狗辈!老子入你亲妈!”
玉裁声嘶力竭地大骂着,紧握着手中青剑,便往宋保的马前冲去。
无奈玉裁早已内力尽失,无法施展轻功,玉裁便奔到宋保面前,右手举剑奋力一挥。
这一剑不偏不倚,生生斩向宋保**的坐骑。
坐骑的前蹄折断,宋保顿时身子一倾,便脚下使劲,半空翻了个跟斗,落在地上。
宋保提着大刀笑道:
“有能耐斩我啊?斩马干什么?马有何罪?”
“老子入你母那眼!”
玉裁气得暴跳如雷,怒不可遏,宋保刚一说完,玉裁便提剑奔了上去。
玉裁举剑便刺,宋保却轻描淡写地将刀刃一拨,轻松挡开。
“就这剩点实力了?”
宋保叫嚣着又把大刀一挥,寒光闪过,眼看就要劈上玉裁的面门。
玉裁匆忙闪身,只听“铿”地一声,玉裁手中的竹剑登时被弹开,掉落在一旁。
体力已衰弱不堪的玉裁脚下一个踉跄,差点被刀劲带倒。
宋保见机不可失,便一个回身,奋力地挥起大刀,直朝玉裁的脖颈砍去!
这一刀呼啸而来,速度之快,玉裁早已来不及闪避。
千钧一发之际!
突然,当空一阵急促的风声渐近。
只见玉裁掉落在地的青剑突然像被丝线牵引着一般,“簌”地一声立地拔起,飞向空中。
……
宋保一皱眉,正疑惑着,还未来得及抬起头,眼前忽然有道青光一闪!
剑气逼人,迅如闪电。
稀里糊涂的宋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,脖间一道细微的伤口慢慢地渗出血来。
众人顺着那青剑飞去的方向一看。
不知何时,当空已飞来一架庞大的木鸢!
那木鸢胁下的两翅各有七八尺长,正展翅悬停在空。
疾风呼啸间,只见木鸢上稳稳当当地坐着一位美人。
那美人的两袖中露出着半截青剑,朱唇怒启,嗔道:
“哪个敢伤我家公子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