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楚坐在桌子上,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,“快说,你来有何事,如果不说,我一脚把你踢下去。”
东方耀说道,“别呀,院长,我想请你教我剑术。”
“教剑术?你不是已经在剑修院嘛?跟着他们好好上课就行。”
东方耀摇了摇头,“剑修院学生都是四境起步,我连一境都不到,薛竹师尊让我自己找个剑谱,自己练。”
“他这提议挺好,你什么都不会,是应该从基础做起。”
东方耀摇了摇头,“对个屁,正所谓师父领进门,修行在个人。他连领都不领,我连门都不知道在哪里。”
“你这话怎么不跟他说?”
东方耀嘻嘻一笑,“院长,我看你挺闲的,要不你教我剑术。”
西门楚挥了挥衣袖,“我哪里闲了,正日品茗下棋,还有读书,很忙,没时间教你。”
这话真是惹人羡慕嫉妒,东方耀也想过上这样的生活,前提是剑术有成,功成名就。
“院长,你也不是白教我,你教我剑术,我帮你追嫦曦医师。”
西门楚有点疑惑,“追?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就获得她的芳心嘛,古经中不是说嘛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院长,你别难为情。”
西门楚略微斟酌了一下,“感情一事,岂能强求,不妥,不妥。”
东方耀摇了摇头,“非也,非也,院长,你有所不知,这世间万事,不能一概视之,有的属于瓜熟蒂落,水到渠成,有的则要努力争取,比如建功立业,抱得美人归,如果你抱着无所谓态度,最后只能碌碌无为,心上人最后也成他人妻。”
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给一个不惑之年的人讲道理,关键是还不违和。
西门楚犹如醍醐灌顶,感情自己还没有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活得通透?
“你说,我要怎么追?”
东方耀皱了皱眉头,“院长,你这情况着实棘手,属于老牛吃嫩草,难于上青天啊。”
西门楚给了东方耀一个板栗,“什么老牛吃嫩草,我比嫦曦只大一岁。”
“什么?”东方耀有点吃惊。
“院长,你今年贵庚?”
“四十有一…”
“那嫦曦医师就是有四十岁了?”
西门楚点了点头,东方耀说道,“你哄鬼呢,我见过她本人,那么年轻,一看就是二十出头。”
“她学医的,可能驻容有术,又懂得保养,所以看起来年轻。”
东方耀继续问道,“院长,你和嫦曦医师关系如何?”
“算是故人吧。”
“那她喜欢你嘛?”
西门楚摇了摇头,“不知…”
东方耀说道,“人家长得美若天仙,院长你就有点普通,鬓角都有白发了。”
西门楚喝了一口茶,“我年轻时候也是玉树临风,风流倜傥,一表人才,叶师弟和诸葛易都不及我。”
东方耀听了呵呵一笑,无奈属于不饶人呢,现在西门楚院长和嫦曦站在一起,不知情的人说不定以为是父女。
“院长,你和嫦曦医师发生过什么故事没有?”
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就是问一下,我好给你出谋划策。”
“也没什么,当初我…”
西门楚正想讲述,转念一想,东方耀口无遮拦,不能说。
“都是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不提也罢。”
东方耀狐疑地笑道,“莫非院长你做过对不起人家的事?”
西门楚摇头,“没有…”
这小子直觉怎么如此之准,西门楚赶紧转移话题,“不是说给我出谋划策嘛,你行不行。”
“行!管你两以前如何,现在重打锣鼓,重唱戏。不过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要想我出谋划策也可以,你得教我剑术。”
“可以!我保准比薛竹教得好。”
说完,两人相视而笑。
东方耀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个大机缘,西门楚则觉得自己等了这么久,终于迎来了一个契机。
北冥海岸,白松和青莲,仰望夜空,那时北冥的夜空上,极光流转,五彩缤纷。
白松说道,“青莲姑娘,明天过后,可能我就走了。”
青莲歪了一下头,“什么意思?你已经破境了?”
白松摇了摇头,“没有,但我明天就能破境。”
青莲唏嘘一声,“你少吹牛了…”
白松一本正经地说,“青莲姑娘,你知道嘛,佛家有些得道高僧,他们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,所以早早准备自己圆寂之后的事。”
“你干嘛说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。”
白松叹了一口气,“你是真笨还是假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