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像又欠了那人一回,可拿什么还他呢?
程望后知后觉,想起是主子踹了他一脚,当即顾不得尊卑了:“你的腿…”
苏鸣舟点头:“无人知晓,切勿张扬。”
两位兄长匆匆前往,室内独留下他们夫妇二人。
“有两位兄长在,不会有事的。”苏鸣舟安慰道。
她自然是想要亲自前去,但看着已经蒙蒙亮的天,终究是止住了。
几厢思量下,她并没有主动登门,而步惊山也很沉得住气,并未声张。
秋风萧瑟,落叶满地,满院都带着股子萧瑟。
她翻来覆去的看着信件…
“王妃。”庭院内出现了一个身着茶色长裙的妇人,眉目精致,笑意浅浅。
她免礼后让其坐下:“何事?”
陆玉蕊却目光游离的往主屋瞟。
她心中冷笑,面上不显:“王爷今儿出门了。”
“我有个针线瞧不明白,王妃教教妾身可好?”陆玉蕊有几分急切。
她眼神示意,不多时,采菱将针线匣子捧了出来。
“我蛮喜欢微凉的秋风。”
陆玉蕊如坐针毡,仍旧在寒影居赖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开。
步轻寒瞧着白帕子上振翅欲飞的蝶和怒放的红梅出神…
手中一空,她看向采菱。
采菱愤然道:“不知羞耻,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什么身份,也敢来主子这里做这种事。”
其实白帕红梅,她是明白的。
陆玉蕊已经接连三日傍晚往柏影这里送参汤了,那意思傻子也明白。
但总觉得或许是这只蝴蝶才更有深意。
傍晚十分,苏鸣舟踩着余晖归来。
如期而至的是陵湘园送来的参汤,他放在桌上看都不看,却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。
她察觉到危险的目光了,但她这次真的冤枉。
“你不许去看她。”她先发制人。
苏鸣舟奖励似得狠狠地吻了她:“吃醋的王妃最美。”
说吃醋,是有一些的,但若是崔静姝或是兰莹,她会为了保全对方的颜面让苏鸣舟去坐坐,但陆玉蕊不行。
皇后打了她的脸,她自然不会让陆玉蕊好过。
唇上一痛,紧接着是缱绻的温情。
“小脑袋里又在想什么?”
她笑着回应了过去,但心中却又不太好的预感。
一刻钟后,预感成真。
“王爷、王妃,陆侧妃一时不慎,跌入人工湖中了。”采菱声音闷闷的禀报。
“死了吗?”纱帐内出声的是苏鸣舟。
“没,已经捞上来了,无生命危险,但据说是受了惊吓。”
“去请太医。”
房门闭合,纱帐内的温情继续。
片刻后,门外响起了连野的声音:“王爷…”
苏鸣舟已经满头大汗了,急不可待的手堪堪落在已经揉皱的腰间:“别逼本王扒了你的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