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11点,木野望风尘扑扑的赶到东大附院,一进儿科便快步往无菌仓病房区冲过来。
“磔,小雨呢?我打不通她电话?她回来了没有?”人没到,焦虑的声音便自前面传来。
左野磔看着他,摇了摇头,老人家们已回家了,病房外只剩下木野望的父母和他们比较年轻的在守着。
“望月呢?望月怎么样了?”木野望大步跨到无菌仓前的玻璃仓前,看到里面那个静静躺在那里睡着的小小人儿,他心都碎了。
“望,望月暂时还有些烧,优衣说还没找到病因。不过,她们已经采取措施控制防止进一步感染。可是,望月打电话的时候一直嚷着要见妈妈,我们骗他说小雨不舒服在家……”藤堂未来站在儿子的身边,不禁眼泪直掉。
木野望掩不住心痛的站在那里,墨黑的瞳仁盛满忧伤,一路赶回,胸闷得像让人抽光氧气,却无法休止心头那清晰跳痛。当他听到稚通过卫星电话告诉他小雨已经返回台湾时,他听到自己世界轰然崩塌的声音。
他取出手机拨号,眼睛直直的注视着脸色苍白只露出一双眼晴的儿子,可是耳边仍然传来转接留言信箱的冷淡声音。
11点,她早就到达台湾了,早就听到他的留言,为什么她不回复他的电话?
“小雨,我求你接电话,不要任性好不好?所有的事让我来处理,你回来好不好?望月还那么小,他不能没有妈妈,我也不能没有你!”他的声音沙哑而哀伤,让旁边的人听了无不动容。
“望,或许你该看看这个。”左野磔眉头深皱,自西装口袋取出了信涵递给一脸疲倦失落的木野望。
木野望颤抖着手打开信件。
望:
当你看到这封信时,我已返回台湾,望月也完成了移植脐血的过程了吧。他安好,是你与我一直追寻的结果。